出任何聯絡。蘇琪提到的案子裡,作家消失了,但這裡面沒有男人的聲音。”

“那該怎麼辦?”

言溯聽言,奇怪地笑了:“他不會只發這麼一段音訊的。”

甄愛明白了,對方點名寄給言溯的東西,一定會有後續。無奈的是,沒有任何頭緒,也只能等了。

她原以為在等待的時間裡,言溯會十分焦躁不安。可出乎意料的是,他跟沒事人兒一樣,那天晚上還按事先約定的,帶甄愛去參加n。y。t。本地的夏季搖滾音樂會。甄愛挺奇怪的,覺得他的興趣愛好真廣泛,古典的大眾的,他都能欣賞。

在公園門口,他還特地買了很多根彩色的熒光棒。

甄愛看著他手中的一大把彩色,說:“一樣一種就好了,沒必要買那麼多。”

言溯不理,徑自拿起一根根熒光棒,搗鼓搗鼓,像扎氣球的路邊藝人,幾秒鐘弄出一隻大嘴巴的熒光鴨子,遞到她面前:“喜歡嗎?”

甄愛吶吶的,這怎麼弄出來的?她還不知言溯有心靈手巧這個屬性呢。

言溯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她,見她半天不說話,以為她不喜歡,咚咚咚拆掉了小鴨子,手指飛快地動了幾下,扎出一隻閃閃發光的大耳朵小狗:“這個呢?”

甄愛還沒反應過來,言溯又拆掉,幾分鐘的功夫,熒光棒在他手中各種變化,小蛇,兔子,小鳥。。。。。。甄愛看得眼花繚亂。

到了最後,言溯眼中的亮光一點點黯淡,不懷好意地把幾十根熒光棒首尾相接,連成一根奇長無比的杆子,塞到她手裡:“這是最後一種了,沒想到你這麼沒創意,喜歡釣魚竿!”

又低聲不甘心道,“虧我學了十幾種造型,你竟然一個都不喜歡。”

甄愛握著那根彩色的巨長的魚竿,仰頭望。熒光棒連在一起太長了,重心不穩,像柳枝一樣在她手裡晃來晃去的。她真擔心歪下來打到別人的頭。

她目光收回來,慢慢說:“其實我都挺喜歡的,可每次,我還來不及說喜歡,你就拆掉換下一個了。”

言溯:。。。。。。

甄愛把魚竿拆成一把,遞給他:“我最喜歡小熊的,就是像言小溯的那個。”

言溯繃著臉不樂意,但還是三下兩下搗鼓出一隻小熊給她。

甄愛抱著鏤空的小熊往場地裡走,又問言溯:“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是反應慢,只是在想別的事,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

“明明有那麼嚴峻的事情等著你,你卻好像沒事一樣,我在擔心,你是不是擔心我擔心你,才弄出這樣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話說出來真拗口,言溯淡淡笑了,半晌才解釋,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有事情的時候,要全力以赴;沒頭緒的時候,就把它隔離起來,不影響日常生活。很多這類職業的人,如警察律師和醫生,都是這種處理方式。如果一直想著負能量的事,反而會影響狀態。”

甄愛想了想:“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他和她緩緩走在清涼的夜風裡:“看到苦難,會生氣,也會憐憫。但在生活的間隙,還是要看光明的一面。積極生活,才能百分百地積極工作。”

甄愛微微笑了,這是他不被日常沉重案子影響的緣由嗎?

言溯低頭看了甄愛一眼,心底也微微笑了。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只是習慣性地這樣自我調整,而現在,兩個人了,更加下意識地考慮這個問題。

以後,如果不是一個人,如果有了一個家,他會是一家之主,有雖然卻仍會不經意依賴他的妻子,有一天天長大卻在幼年時期仰望他的兒女。

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希望給家人最全心全意的quality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