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微微笑了,抬眸看演員,神色卻冷淡:

“很遺憾,我活著不是為了討女人喜歡。

另外,我認為,喜歡是一種狀態和觀念相似吸引,什麼樣人吸引什麼樣同類。”

說話間,不經意地握緊了沙發上甄愛手。

甄愛完全認同他觀念,扭頭開心地衝他笑,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他喜歡她,她喜歡他;

他相信她好,她也相信他好;

這樣就好,他人意見,誰乎呵?

演員訕訕,強自笑笑,看向甄愛:“那學生小姐呢,你有沒有想要懺悔事?”

甄愛聳聳肩,輕輕鬆鬆地說:“我也沒……”

話突然說不出口,腦子裡奇怪地浮現出媽媽死那一刻,伯特她耳邊叮嚀:“littlec恨死媽媽了,littlec心底其實想要殺死她!”

她思維頓時一片空白,她,真不需要懺悔嗎?

演員一眼看出蹊蹺,意味深長地笑笑,溫柔地追問:“學生小姐,你真沒有想說?”

甄愛早已平復了情感,神色淡淡:“沒有。”

演員擺擺手,半開玩笑似輕嘆:“不懺悔人是會下地獄哦!”

言溯不悅地皺眉,剛要說什麼,甄愛卻自地笑了:“下不下地獄,我無所謂。而且,相信我,我就是從地獄裡逃出來。”

除了言溯,場沒人聽懂了她這話,但也都不會繼續追著問緣由,畢竟都不熟。

可演員還不死心地抱著手幽幽看著,倏爾彎起一邊唇角:“兩位關係還真讓人羨慕,這麼說來,你們都沒有對對方懺悔和隱瞞事囉?”

這話其實問得很不禮貌又越距,但甄愛還是第一時間回答得斬釘截鐵:

“當然沒有!”

說完,她看見演員意味深長笑容,心驀地空落了一下,因為言溯沒做任何反應。他握著她手微微鬆了一點,安安靜靜地垂下眼簾,遮去了一切情緒。

雖然甄愛平時看不太懂人表情,但她對言溯是再熟悉不過,立刻就意識到他哪裡不太對。

言溯鬆開她手,說:“我去下洗手間。”說罷,起身出了起居室。

甄愛望著他背影,愣愣。

難道自己多想了?可他真好像有哪裡不對。

言溯立鏡子前,用紙巾擦拭手上水珠。水早就擦乾,他卻走神了,手還一遍遍做著重複動作。

良久,他瞟一眼鏡子,男人穿著料峭黑色風衣,清瘦又挺拔,只是臉色分外冷僻。

洗手間鏡子下角也印著這個家族族徽,荊棘和紫露草,中間是lancelt,底端小寫c&c。

其實,他早應該把心中猜想告訴甄愛,而不是等到現由外人提問他才驀然發覺他居然對甄愛有所隱瞞。

他看來,這是對愛人一種背叛。

他無比憎惡此刻這種背叛甄愛感覺。憋悶又憤怒,自責又羞愧,他必須馬上向甄愛坦白。

言溯用力狠狠把紙團砸進廢紙簍裡,動身往外走。洗手間門開了,女演員婀娜多姿地走進來。

言溯皺了眉,再度不悅:“我沒走錯洗手間,所以……你是變性人?”

演員早就習慣他不客氣,一點兒不惱。

她笑盈盈地關了門,扭著身子斜靠門上,看上去j□j,軟得像條蛇,“邏輯學家先生覺得我不夠女人嗎?不比你小女朋友有女人味?”

她身子一挺,嫋嫋地走過來:“要是和她睡一起,骨頭都咯得疼吧?”說著,竟抬手要搭他肩膀。

言溯眼中閃過一絲隱忍厭惡,挪開一步,迅速和她拉開距離。

他眸光清冷地看著她,不掩飾語氣中鄙夷:“原來你不是演員,是妓/女。”

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