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甄愛揪著被子不說話,唇角的笑意卻忍不住持續上揚。

某人很快又較真道:“但是你說我無聊。”

……原來道歉是有條件的。

甄愛癟嘴:“你本來就無聊。哪個有聊的人會清早晨像大狗一樣蹲在人的床邊?”

“大狗?你的形容能力還真是慘不忍睹。”言溯停頓了一會兒,木著臉道,“我來是為了告訴你,我可以幫你解答卡片上的密碼,所以快點告訴我,那個密碼是用來幹什麼的?”

甄愛慢慢轉過身來,狐疑地盯著他義正言辭的臉,半晌後忽然明白了。學校殺人案結束後的這幾天,剛好他手頭上的其他工作也結束了。

現在,某個連睡覺腦袋都高速運轉的人可以說是……無聊到爆。

他一定是百無聊賴的時候想到了甄愛卡片上的密碼,心裡上了癮,偏偏他的原則是不解來歷不明的密碼,所以這傢伙才那麼失態地大清早蹲在她床邊。

甄愛突然想逗他,便善解人意地一笑:“言溯你真好!但那是我的**,不能告訴你,你想幫我就解密,不想就算了。我不強求你的。”

言溯聽言,清俊的臉灰了一度。

他立刻放下腿從椅子上站起來,氣壓不低地俯視著她,眼瞳幽暗,薄唇輕抿,一點兒沒有了剛才彆扭而柔和的姿態。

他盯著她看了好半晌,吐出一個詞:“陰險。”

說罷,光著腳沒有一點聲音地離開了房間。

甄愛縮縮脖子,她就知道她的想法完全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彆扭死他。

等到甄愛起床去到圖書室的時候,竟看到三角鋼琴的頂板被收起來平放了,而白衣白褲的言溯,正盤腿坐在三角鋼琴頂上,面無表情地抬頭望天,準確地說,是望著虛空。旁邊還躺著一把寂寞的白色小提琴。

歐文立在鋼琴旁,無奈地仰頭望他:“s。a。,在每年最短的那個月裡,你破解了全國各地101個密碼,外加17個案子,其中包括3個連環殺人案。已經夠……”

“夠了這個詞是留給能力有限的人的。”他望著天,語速極快地打斷歐文的話。

歐文握了握拳:“可你需要休……”

“休息這個詞是為意志脆弱的人發明的我不需要 謝謝。”再次打斷。

他突然氣勢凌厲地回頭,像一頭暴躁的獅子,近乎猙獰地對歐文咬牙切齒:

“我需要案子,我需要密碼。我不知道你的腦袋是什麼做的,但我的腦子全部都是精密儀器,如果不運轉讓它停留哪怕一天一小時,他都會生鏽。生鏽你明白吧?歐文,給我密碼,給我案子!!!我需要事情做!”

歐文被他少見的心急火燎的氣勢嚇到,趕緊出主意:“米勒教授不是請你過去給mit做演講嗎?”

“不去!”言溯一口回絕。

“為什麼?”

“我沒興趣對著一屋子智商低於我的人講上一兩個小時的課,他們會聽不懂,而我會口渴。”

歐文:……

甄愛:……

歐文對自己說“別和他計較”,又建議:“你不喜歡做公共演講,可米勒教授也提議過讓你帶邏輯學的博士生啊。數量少,智商高,和他們討論邏輯問題,你難道不覺得很有挑戰?”

言溯望著天,一字一句道:“我厭惡那群博士生們!”

甄愛不明所以,看著歐文。

歐文扶額:“s。a。,他們把你錯認為是高中生,這不是他們的錯,而且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多年了。”

甄愛默然,很多博士都是工作之後再攻讀的,年齡相對比較大,言溯這種在不滿20歲時就拿三四個博士學位的人,活該在年齡上遭受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