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麼?”

言溯從甄愛手中抽過來紙筆,握著橡皮,認認真真把剛才的分析擦拭掉,只留了原來的人名和電話號碼,道:“之前是我想複雜了,字母就是字母,數字就是數字。你先只看字母,對delf/ben/agust進行變位看看?”

“feb”有了剛才的討論做鋪墊,甄愛首先想到了二月,剩下的就是。。。。。。

她一震,驚訝地抬眸看他:“angel dust!”

言溯眸光漸深,意味不明:“你也知道天使塵?”

甄愛一梗,心裡猛跳,卻不顯山不露水地解釋過去:“不就是普斯普劑的俗稱嘛,之前對迷幻類毒品做新聞調查,所以瞭解了很多。”

可其實,她瞭解的不止如此,她還知道pcp普斯普劑的專業名稱是苯環已哌啶phencyclidine。但她想不出江心怎麼會和毒品扯上關係,趕緊問:“那這些數字呢?是什麼意思?”

“三個單詞對應三個數字。angel150,是一家酒吧;對應dust的那250,應該是250克的意思;feb對應的是0144/2,2月29號。”言溯懶懶地長呼一口氣,彷彿演講完畢,不肯說話了。

甄愛緩緩道:“原來,這個密碼的意思是,2月29號往angel150酒吧帶250克的angel dust。”

言溯散漫地看她一眼:“真聰明。”

甄愛:“我聽得出來你是在笑話我。”

這時,歐文散步回來了,和言溯說起山裡的風光,說有處河流溪水很好,等到春天雪化夏天水漲,就會有大批的鮭魚逆流而上。

甄愛前一晚沒睡好,先上樓睡覺去。

沒想這次沒marie的帶領,她竟然迷路了。

古堡二層的走廊四通八達,彎彎繞繞,哪條走廊看上去都相似。甄愛好幾次以為找到了房間,一擰門鎖,打不開,只得重新找。

好在試了幾次終於找對了,洗完澡後沒有睡衣,就裹著浴巾上床睡覺。躺了一會兒,發現黑暗中,她的心裡異常的寧靜。

這個陌生的地方卻莫名地給她安寧。

她縮在被子裡微微一笑,爬下床來從衣服口袋裡摸出歐文給她買的助睡眠藥,吞了兩片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言溯看書到很晚,回房間進浴室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浴巾不見了。走到鏡子前拉開,背後櫃子裡的其他洗漱用品還在。

咦?浴巾呢?

他立在原地左右看了一圈,百思不得其解。這麼晚了也不能去問marie,就拿了備用的。

從光亮的浴室出來,眼睛完全不能適應黑暗的臥室,可他對這裡一清二楚,閉著眼睛就找到了床,掀開被子躺上去,安眠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言溯的睡眠開始鬆動,似乎總有類似羽毛的東西,綿綿的軟軟的,在他臉上撓癢癢。

他是一個任何時候都起床氣十分嚴重的人,很是不滿地睜開眼睛,卻在一瞬間,所有的睡意都幻化成灰灰飛到月球上去了。

甄愛的睡顏寧靜安然,近在咫尺,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月光下女孩的臉蛋清透得幾乎透明,他也可以很清楚地聞到她身上清新的香味,和自己一樣的香味。

她動了他的香皂,還用了他的浴巾,能不是他的味道?

聞見一個和自己一樣味道的人,言溯不滿地擰了眉。

半晌之後,他緩緩坐起身,抿著嘴,眸光陰鬱,無聲地側頭看她:難怪我睡不好,原來身旁躺著一個雌性荷爾蒙揮發器,干擾了我的生理系統。

他很確定,現在這種不可思議的局面就是她造成的。

可罪魁禍首睡得很安穩,烏黑的長髮散在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