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坐在客廳裡等候,臉色不好不壞,垂著眼皮沉思著什麼。

言溯坐進他對面的椅子裡,也不先開口,而是示意marie倒水,然後自己就喝起來了。

結果兩人就這麼坐著,誰都不說話。

甄愛坐在一旁,偶爾開小差想心事,偶爾打量這兩人一眼。泰勒和言溯其實年齡相仿,但氣質截然不同。

言溯倨傲冷清,雖不至於到冰山一般的冷,卻也給人很強烈的疏離感。一雙眼睛裡全是凌然和睿智,是那種你會想多看幾眼但絕對不會輕易靠近的男人。

而泰勒陽光帥氣,笑容溫和燦爛,加上籃球隊員的身份,是學校裡的白馬王子。

這麼兩個男人比誰更耐得住氣,當然是泰勒先敗下陣來:“我給她買那枚戒指,其實是想和好,挽回她的心意。”

言溯靠在椅子裡,手臂搭在椅背上,雙手悠然地十指交叉,閒閒地開口:“我知道。”

泰勒詫異。

言溯不緊不慢道:“戒指是案發當天上午買的,那天不是節日,也不是你們兩個的生日,更不是你們的紀念日。

請不要一臉驚訝地看著我。死者的日曆上,把所有重要的日子用紅筆圈了起來外加標註,29號那天是空白。所以這個戒指不是紀念。”

泰勒瞠目結舌。

言溯冷淡地看他一眼:“我長了眼睛。”

泰勒回過神來,低了頭,聲音流露出無盡的憂傷:“是的。我愛她,我很愛她。我們之前很好,她很單純,可愛又貼心。我生命中從沒這樣愛過一個女人。可我真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就變了。”

言溯手指交疊,輕點著手背,臉色木木的,似乎在聽極度無聊的東西。

泰勒越說越傷感:“她沒什麼錢,最近卻有那麼多價值不菲的東西,還說是別的男人送的。有時候吵架,她怪我只會送花送巧克力,給她的驚喜從來都不值錢。我只是覺得那些都是我父母的錢,用這些來表達愛意太不純了。這次我拿到實習的第一筆工資,就給她買了戒指。可她還是不理我。”

畢竟是認識的人,甄愛有些感動。

沒想這時候,言溯突然不冷不熱來了句:“很好,在你講完了一堆廢話之後,我們直接進入正題討論你是怎麼把她殺了的。”

泰勒驚愕抬頭,差點兒從沙發上跳起來:“我沒殺她!我怎麼可能殺她!”

言溯冷著臉:“哦,是嗎?那你為什麼要把新戴上的戒指□,怕別人發現和她肚子裡的那枚是一對?”

泰勒被這問題襲擊得呆若木雞,甄愛也覺得此刻的言溯似乎哪裡不對。

泰勒吶吶半天,最終驚愕道:“肚子?什麼意思?”

言溯罕見地咄咄逼人:“法醫在死者的胃裡找到了你送她的那枚戒指。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那枚戒指會被她吞進肚子裡,而戒指盒卻不見了蹤影?我相信陪審團也會對這個問題十分感興趣。”

泰勒臉色慘白,疾聲道:“我沒殺她。是,我那天是去過她的宿舍。約好了吃晚飯她卻不來,我就上去找她。第一次去的時候她不理我,我把戒指放在桌子上就走了;之後我不甘心,想當面和她說清楚,才第二次返回。可是。。。。。。”

他嘴唇劇烈顫抖著,眼睛裡全是驚恐,

“再一去,就看見她。。。。。。我很害怕,剛要報警卻看見戒指盒掉在門口戒指卻不見了。我怕警方懷疑我,所以,就撿著盒子跑了。”

客廳裡死一般的寧靜,甄愛深深地蹙著眉。她被動地參與了案件的調查,她現在已經可以想象得到當時錯過的悲劇了。這麼悽慘震驚的真相,她不知道他該怎麼承受。

可言溯語氣愈發凌厲:“為什麼你以為她不理你?”

“她以前就是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