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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殺人兇手我還會繼續找的。早一日查出真兇，早一日還你清白，這樣你才能真正自由。&rdo;

他處處為我著想，而我卻……

&ldo;白鈺兄，你為我做這麼多，我無以為報……&rdo;手中緊緊地捏著驅魔符，只怕不控制，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了。

&ldo;這本是我該做的，又何談什麼報答。之前你說要去寒昔城，那途中勢必會經過四方城。等你到那裡的時候，若是得空，不妨來天鸞門找我，屆時我應該會在那裡。&rdo;

&ldo;好，我記下了。那咱們就在四方城，不見不散。&rdo;

&ldo;嗯，不見不散。&rdo;

慕月再次上馬，回眸給他一個溫暖的微笑，而後揮起馬鞭，揚長而去。

望著她越漸遠去的身影，白鈺心裡，竟湧起幾分莫名的惆悵。

調查真相是他該做的，放她離去卻是他不該做的。這一次，他承認自己是有些私心了……

到達雲景城的時候，慕月的逮捕令還沒有解除。逮捕令上她是男子相貌，為了更好地矇混過關，於是她改回了女子裝扮，與何青玄假裝一對夫妻，混進了城去。

進城沒多久，何青玄就遣江然暗中去協助白鈺查案，於是客棧裡又只剩下他二人。

今日十五月圓，正碰上城裡的花燈節，慕月本想叫何青玄一起出去逛逛，到了他的客房，才發現他一人坐在窗臺前默默飲酒。

&ldo;怎麼喝酒了？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宜飲酒。&rdo;慕月上前攔下他的酒杯。

何青玄拿開她的手，悽然一笑：&ldo;人生難得幾回醉。偶爾飲一次，又有何妨？&rdo;

總覺得他今日的神色與往常不太一樣，迷離的眼神中似是透著淡淡的哀傷。

&ldo;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rdo;慕月有點擔心他。

何青玄一口飲盡，放下酒杯：&ldo;我的心事，你願意聽嗎？&rdo;

&ldo;你願意說，我自然願意聽。&rdo;

&ldo;那就坐下陪我一同喝酒吧。&rdo;未待她的回應，他就拿起另一個酒杯，兀自斟起酒來。

慕月不想拂了他的意思，只好坐了下來。

窗外明月正圓，皎潔的月光透過窗臺落在他身上，像一層透明的羽衣，若即若離，縹緲虛幻。

他說：&ldo;今日，是我母親的祭日。&rdo;

慕月這才覺得是自己唐突了：&ldo;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應該，很想她吧？&rdo;

&ldo;想嗎？&rdo;他輕笑了一聲，帶著幾分不屑，又有幾分遺憾，&ldo;大概是恨吧。&rdo;

這樣的回答，是她始料未及的：&ldo;為什麼這麼說？&rdo;

&ldo;這個故事還要從我幼時說起……&rdo;

他又斟一杯酒，飲完之後才緩緩道來：&ldo;我何家世代從商，到了父親這一輩，一直是由父親主持事務、打點全域性。我還有個叔父，算是二把手。但他不甘屈居於我父親之下，於是夥同其他親戚將我父親殺害了。

原本，母親與我說，這一劫我們逃不過，要一起去黃泉尋我父親。可是到了懸崖前面，她只把我推了下去，並沒有與我一起。&rdo;

&ldo;那你母親呢，她怎樣了？&rdo;

&ldo;她？&rdo;提到這個字的時候，他的臉上滿是輕蔑，&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