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搭理他,他不會自己找話嗎?

“花柳先生,不知道先生在哪裡高就?我聽先生這稱呼,好奇得很,花柳,不知道是尊姓呢?還是貴名?”對這位喬縣長,他沒有絲毫的興趣,只有這位花柳先生,他在拿話試探,想要知道,這位和他心裡面想的那位是不是一個人。

“花柳,即是姓,也是名。”這位花柳先生好像對高全也有很深的興趣,聽到高全問話,不僅笑著作答,而且把身子也扭得衝著了高全。當然,這樣也可以理解為對人尊重,在這些細節上,花柳先生倒是和日本國內的某些人很有些相似。

“我是日本人。我的本名叫做花柳之助。職業是信陽地區特務機關的機關長。你也可以叫我花柳之助少佐閣下。”這傢伙倒是沒有避諱他是大特務頭子,說著話的時候,兩隻眼睛中精光閃爍,緊緊的盯著高全的表情,生怕漏過了一絲一毫。“聽說中國有個花姓,中國著名的小說《水滸傳》中有一位有名的大將,名字叫做小李廣花容。既然我到了中國,入鄉隨俗,我就改名叫做花柳了。不知道這位先生的姓名叫做什麼,在哪裡發財?”說了半天,最後一句才是實在,花柳之助也想探探高全的底。

喬縣長把眼一閉,靠到了椅子背上。他心裡這個後悔呀!今天這麼早回來幹啥?到外面去喝酒、聽戲、逛窯子,幹啥不行?為啥要回家?回家就回家唄,還帶了個花柳之助回來!人家花柳之助藉口找他了解上次死了十一個日軍士兵的惡**件。他是縣長,又是事件之後,當時在場的目擊證人,想要回避都無從迴避。今天一進門看見高全,他就預感到不妙,現在一聽這倆人接上了話,他那種不妙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兩邊他都惹不起,你們愛咋地咋地吧!

聽到花柳之助介紹完他的情況之後,高全從心裡笑了。這一趟潢川還真是沒白來,不管能不能幹掉鷹森孝,除掉這個花柳之助,就算是一次大豐收了。信陽城的特務機關長,那是尋常情況下,能遇得上的嗎?

高全既然高興,那臉上的笑容自然就更加深厚了。聽到花柳之助問他的姓名之後,高全喝了一口茶站了起來,慢慢地向那張最裡面的太師椅踱了過去,走到那張椅子跟前,忽然一停,把身子一轉,“我姓高名全,字叫諫之。想必你研究中國的歷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中國人姓名後面再取字的習慣,想來也能理解了。至於我的職業嘛,本人是中國國民革命軍,第五百師,少將師長。你可以叫我高將軍,或者高師長都行。”說完之後,高全一屁股坐到了那張主座上。

這話一說完,下面坐的兩個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高全!五百師少將師長!縣長喬茂晨是直接癱在了椅子上。在這件事中,他認為自己是最無辜的。眼前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只要遇到一起,那就必然是一場兇殺惡鬥,兩人中只有一個能活著。可現在這是在他家!不管是高全殺掉花柳之助,還是花柳之助殺掉高全,他都要倒黴!

花柳之助被殺,那不用說,這潢川城他就待不下去了,必須攜家帶口,卷著鋪蓋去逃亡。可這潢川城裡有他家的祖產,有傳了上百年的祖屋,就得全部放棄!高全如果被殺,那他只有更慘!一個師長,一個抗日名將,在他家裡被殺了!光是想想,脖子後頭就冒涼氣!一個師好幾千人,他得面臨數千人的追殺,他們全家都得跟著他倒黴!不要以為在潢川城裡就安全了,高全既然能進來,別人也能進來!他和他的全家,從今天開始就得時刻準備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降到頭上的暗殺!媽的!我怎麼這麼倒黴呢?喬縣長產生了一種缺氧的感覺,好像癲癇病要發作了。

和喬縣長對人生的極度絕望不同,花柳少佐聽完高全的自我介紹之後,完全是一副興奮難耐的樣子,站起身子,衝著高全滿是不好意思的笑著,兩隻手來回的搓。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