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乃是私人宅邸,還請徐老爺自重。自行離開。”

“你說什麼?”徐朗之氣極反笑了,看著落銀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瘋子一樣,難道她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嗎?

“滾。”落銀緩緩吐出了一個字,表情仍然無波,“這個字。難不成徐老爺都聽不懂是何意嗎?”

滾?!

她竟然讓自己滾?

這個黃口小兒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她哪裡來的膽子讓自己滾!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嫁還是不嫁!除非你想一夜之間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醜事!”徐朗之憤聲說道。

她的醜事?

到底是誰的醜事?

她既然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別人怎麼議論,真正在乎她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又怎會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自尋煩惱?

重活一世,她早就將許多事情看透看破。

徐朗之這個威脅,對她來說委實可笑。

落銀仰頭笑了兩聲,是真的哈哈笑出了聲音,就如同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徐朗之一時間竟然覺得被這悅耳的笑聲給刺的心裡發毛,“你,你笑什麼!?你難道認為老夫真的不敢嗎?”徐朗之伸手指著落銀,然而繼續威脅的話還沒有得以再說出口,就覺得右邊臉頰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一道巨大的衝擊力險些將他整個人都衝飛了出去。

徐朗之直覺得眼冒金星,那聲響徹四周的摑掌聲,使他隱隱明白自己遭受到了什麼——他被人打臉了!

“立刻,給我滾出去。”

說話的人,是葉流風。

落銀愣,月娘愣,葉六郎也愣,就連帶著哭啼不止的蟲蟲的愣住了。

好像一直在旁邊旁觀的葉流風,動起手來卻是絲毫不含糊,這一巴掌,可謂是牟足了力氣,徐朗之覺得嘴裡一陣腥甜,恍然發現牙齒竟然被打落了一顆……

徐朗之震驚了;徐朗之愣住了;徐朗之發瘋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只有他打過別人,欺凌過別人,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

徐朗之大好的沒腦子精神再次發揮了出來,此時此刻,他忘了自己來時的目的,忘了自己還在別人的地盤上,甚至根本沒有意識到對方是個絕世高手。

“砰!”葉流風一腳不留情的踹向了毫無形象可言、向他撲過來的徐朗之,於是,還沒能近他身的徐朗之,別華麗麗的踹飛了出去,最後,以一個極其狼狽不堪的姿態,栽趴在了地上,“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

“再說最後一遍,給我滾——”葉流風垂眸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徐朗之,口氣十分的沒商量,讓人覺得,好像徐朗之再多說一句話,他就會立刻將徐朗之的脖子給拗斷。

畢竟,葉流風是半個江湖人,做事講求最多的,不過就是解氣二字。他在一旁,也的確是忍了許久了。

徐朗之一時倒也真的沒有說話,然而不是不敢,畢竟他這個人向來意識不到危險的氣息,也就是俗稱的沒眼色,所以他此刻沒吭聲,只是因為受了傷,疼的沒辦法開口了。

只見他匍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徐折清終於還是動容了,內心深處為數不多的親情冒了出來,眼前這個人不管怎麼說,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這件事情……我必定會給落銀一個交代,家父做事向來魯莽,還請各位原諒。”徐折清擋在了徐朗之身前,萬分抱歉地衝眾人一鞠躬,“關於家父方才所言,我徐折清保證,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說罷,就彎腰欲將徐朗之扶起來,豈料他剛觸碰到徐朗之,就被徐朗之大力的甩開了,“你這個不孝子!徐家茶莊遲早毀在你的手裡!”

徐朗之怒吼了一聲,便掙扎著爬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