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齊只能承認。

“原來你們見過面,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怪不得會魂不守舍。”

小烏是什麼眼力,那是比鷹眼還厲害的存在,黑夜與他來說也如白晝。

“哪有?你可別亂說。”

小烏輕哼,“亂說了嗎?那你剛才跑什麼?”

陸子齊忙道:“潭水少了一半,不跑要如何解釋?”

“難道你這樣跑出去,她就不知道潭水是因你而少的?明明應該和她先套近乎,編個理由矇混過關,好讓她不把你供出去。

你倒好,一句話溜之大吉,你敢保證她不會向宗門說出你來?到那時處境可就不怎麼美了。

一個大男人,面對與自己有婚約的女子,不主動去討好竟然逃跑,真沒出息,你的能耐呢?”

一番話竟說的陸子齊無言以對。

當時見著她,就彷彿小偷被抓了個正著,有種被扒光衣服的難堪。

現在想想,小烏的話不無道理,她能出現在那裡修煉,估計寒潭早已屬於宗門,少了一半潭水,她也不好交代吧?

一旦說出自己,身上的秘密還能保住嗎?

一人一鳥悄無聲息返回住處。

陸子齊無心進空間看那條靈泉,將小烏送進去便一頭仰倒在小床上,望著上面的石棚發呆。

哎!今晚出師不利。

搞不懂自己為何見著她就會亂了分寸?

是因為那張清冷如玉,美的發光的臉?還是因為未婚妻的頭銜?

總之自己對她是不同的,難道真如小烏所說喜歡上了她?

別看他穿過喜袍,卻不知喜歡為何物。

胡思亂想中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兩天都很安靜,並沒有人來喊他的名字,陸子齊提著的心漸漸放下來,一絲喜悅浮上心頭,看來她並沒有將自己說出去。

水乃萬物之源,浩宇界有了水的滋養,靈泉周圍竟有一種嫩芽破土的跡象。

陸子齊微擰雙眉,沒有種子怎麼會發芽?難道是寒潭的水帶進來的?

想到這種可能,不由充滿了期待。

晚上陸子旭過來,告訴他明天傳道堂有築基師叔專為新進外門弟子講道,要不要去聽?

這種事情當然要去啊。

第二天早早起床,穿戴整齊走出屋門,便見那四人已經等在院內。

五人結伴而行,很快來到傳道堂,各自找好位置坐下。

時間尚早,有女修開始交頭接耳。

“聽說今天講道的是奇水峰的穆師叔,不到四十歲就築基中期了。”

“我也聽說了,真想一睹為快!”

“你啊,沒機會了,聽說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難道還不許欣賞?你想哪去了?”

“就是提醒你一下,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看有非分之想的是你吧?”

“……”

果然女人都喜歡聊一些八卦的訊息。

雖然聲音很小,陸子齊還是有意無意聽了個大概。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冰雪夜見到的那位白衣男子,說的就應該是他吧?

思索間,門口走進一人,白色道袍穿出如風的仙氣,墨髮輕揚,星目淡掃,緩步走到最前面的蒲團上坐下。

室內瞬間安靜,抽氣可聞,眾人連忙起身行禮:“見過師叔。”

男子微微頷首:“諸位弟子請坐。”

目光從每個人身上仔細掃過,轉到陸子齊時似乎多停留了幾息。

緩緩開口:“吾乃奇水峰穆瑾逸,這個月由我與諸位講道,今日就講講道源,與你們而言,道是什麼,其源又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