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沒有刻意過問過她從前的事情,聽她這麼一說,忍不住問了句,“你出身山野?”

管芳儀慢慢抬頭看天,眼神迷惘,沒有回他。

牛有道又呵呵道:“眼前的山野中也照樣殺機四伏。”

一隻金翅從兩人頭頂飛過,遁入了下面的庭院。

不一會兒,袁罡跑上了山,卻並未靠近。

牛有道踱步離開,走到了袁罡那邊。

管芳儀瞥了眼,很不爽地“哼”了聲,“鬼鬼祟祟。”

“道爺,外面的眼線說,大禪山掌門皇烈來了。”袁罡對靠近的牛有道報之。

牛有道略挑眉,“速度還挺快,看來是接到訊息後馬不停蹄呀,還真是辛苦了,沒打亂我的預設時間,來得好啊!”

……

“皇掌門。”仇山再次出現在山門外迎客。

領著十幾名隨行且風塵僕僕的皇烈拱手笑道:“仇兄晉升萬獸門長老,未能親自來道賀,還望恕罪。”

“言重了。”仇山擺了擺手,晉升個長老,他可不想鬧個轟轟烈烈,真要弄出個四方來賀,未免太那個了,讓萬獸門內部的其他人怎麼看?他也知道人家只是客氣話,側身讓路,伸手相請,“皇掌門,裡面請。”

皇烈看了眼前來迎接的黃通等人,未作聲,一行跟了仇山入內,黃通等人也跟上了。

皇烈的身份畢竟是不一樣,仇山直接引了去見掌門西海堂,賓主一番客套自是不提。

這邊來的人多了,加之皇烈的身份,與西海堂別過後,已有更大的客院用來招待大禪山等人。

等到仇山離去,萬獸門弟子離開,送客返回的皇烈止步在了亭臺樓閣中,問黃通,“怎麼回事?事情經過詳說一遍。”

他人還沒到,就在路上接到了黃通的傳訊,說了龍休召見之事。

信中說的莫名其妙的,來了自然要問個清楚。

黃通:“就如同信中所言,六大派之前不肯見我,之前龍休突然把我叫了過去,多話未說,直接遞給我一份邵平波呈給逍遙宮的書信,問我是不是代表大禪山來談此事的。我不明情況,只能搪塞應付往掌門身上推諉,等掌門來定奪。”

皇烈:“信是真是假?”

黃通:“我一時也不知真假,又不好當龍休面過分核實,此事還需聯絡邵平波問明是怎麼回事。”

“接到你的訊息,我便立刻傳了訊息給北州府城那邊。”皇烈回了句,來回踱步一陣後,又言:“鍾長老來訊,說邵平波提起,晁敬的孫子晁勝懷有可能是牛有道的人。”

“啊!”黃通驚訝,“這怎麼可能?”

皇烈:“能不能想辦法盯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點證據。”

黃通琢磨了一下,為難道:“若是在其他地方還好說,萬獸門內,咱們的人又不能亂跑,雙方就算有勾結,也必然是秘密往來,想在這找到證據,不太可能。”

……

北州刺史府地牢,鐵門聲咣噹響起,只見鍾陽旭入內快步而來。

坐在走廊鋪墊上的邵三省驚的站起,輕喚了聲,“大公子。”

一欄之隔,站立靜思的邵平波回頭,見只有鍾陽旭一人,輕回了聲,“無事。”

鍾陽旭站在了柵欄外,也不繞圈子,盯著裡面拱手見禮的邵平波沉聲道:“送往逍遙宮的信是怎麼回事?”

邵平波一聽便明白了,逍遙宮那邊應該是第一個收到了信,平靜道:“不但是逍遙宮,紫金洞、靈劍山、百川穀、無上宮、天女教,我都派人送了信去。”

鍾陽旭臉色一沉,“你想幹什麼?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邵平波:“牛有道欲誤我北州,我豈能坐視不理?兩邊皆秘密送信前往,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