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有些遲疑的回答:“不疼不癢,我倒是覺得……挺舒服的。”

“這酒味道很苦,不過喝下去後覺得全身輕快。”小刀退後幾步用力揮手踢腳:“總是想這樣活動幾下。”

苗彥皺眉苦思:“明明都是毒藥,如果你是五毒之體,臉上為何還有咒毒難消?”他圍著小刀繞了幾圈,臉上神情堅決起來:“食毒若飴,倒是很像。小子,你敢不敢再吃些厲害的毒藥?要是真能挺得住,咱們就好好養養你身上這隻蠱。”

****

荒族與天外青天訂了停戰之約後,玄金域邊境的幾個城鎮就變成了雙方交易物品之處。五六個灰衣人以斗篷遮住大半臉面只餘一雙眼睛在外,混在人群內在一處集市中東張西望,用散碎銀兩換了些吃用之物。

“他娘們,天天東躲西藏,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一名灰衣人恨恨丟下手中麵餅:“整天吃這些東西,還不如出去跟他們拼了。”

“宇文兄,你這樣衝動也沒有用處。”他旁邊一名同伴四下看看,揭開斗篷仰天出了一口氣:“只要咱們一露出臉,馬上就會有無數人圍過來。”

“想不到你我二人的性命,如今只值百顆仙晶。”宇文棟伸出手將胡秀成的斗篷拉好:“連荒族也處處有咱們的畫像,難道天下之大,真沒有咱們能去的地方了?”

胡秀成眼光陰鬱望向遠方:“事到如今,咱們只有去個沒人能看懂畫像的地方,也許還能尋到報仇的契機。”宇文棟順著他的眼光望向北方茫茫草原:“你是說……那邊?”

第二六五章 關心

“各種草木之毒,你臉上的咒毒,荒族巫術,南疆靈蠱,再加上蛇獸那些活物所具毒性便稱五毒。”藥神將一根手指粗細木棍似的東西遞給小刀:“慢慢嚼碎,烏星木比通竅朱果還要珍貴,你可別浪費了。”

他轉頭看看滿臉緊張的水靈兒:“要不然小靈兒準得怪我偏心。”水靈兒盯著正用力咬斷嘴裡木棍的小刀:“苗爺爺,我看這東西很硬,難道不能切碎了吃嗎?”

“全仗著那層硬皮才能讓其中藥力數百年不散,你嚼的越細越好。”藥神將手指搭在小刀頸上脈絡之處:“吃慢一些,覺得不舒服就停下。”

這根足有尺許長的烏星木吃下肚後,小刀體內隱隱傳來一陣陣激昂鼓舞,苗彥察覺他心跳速度快了許多笑道:“這隻蠱還真不一般,知道有了好東西吃。”

“毒就像執行功法時那些不能感應的靈氣一樣,一旦多到無法壓制,人就會以各種方式死去。不過如果你能適應了那些毒力,反而可以像御使靈力一樣發出傷人。”

“不同毒物之間可以相互剋制,你被咒毒反噬雖然足以致命,但是卻被這蠱給抵消了一些。”苗彥回身從駝背老僕手中接過一個玉瓶:“可這蠱還太弱小,只能讓這些咒毒不再擴散,想要全部消除恐怕得等幾十年。”

他將玉瓶遞給小刀:“五毒之中養蠱最為麻煩,不僅要尋到上好蠱種以自身靈力孵化,還得餵食精血毒物,等到可以御動最少也要數百年時間。每人氣血經脈都有不同,它在你身上可以活血驅毒,到了別人身上卻是致命之物。”

“現在南疆之人大多將一些毒邪蠱卵種在敵人身上,雖然也可奪人性命,比起能殺人無形的飛蠱不知差了幾百倍。”

小刀聽完臉上全是振奮,仰頭將玉瓶中幾滴黑色液體喝下,:“前輩,我這隻就是飛蠱嗎?”苗彥哈哈大笑:“你想得倒簡單,這隻蠱雖可吃些毒物,卻還不能離開你的身體,更別提像飛劍一樣傷人了。”

“師父,都準備好了。”苗彥聽到駝背老者的叫聲領著小刀走向一間茅舍:“咱們這些辦法能讓它厲害些,也好勝過你臉上這些咒毒,至於以後變成什麼樣兒就得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