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頭的時候已經在船下了,而另一側四名黑衣人此時只剩下三個,上到岸上後手中的長劍就蹦了出來,一令人不可思議的速度朝岸上的戰車衝去,三人對幾百輛戰車,不用想也知道結果。

那群潛到了船下的黑衣人手中的長劍紛紛往船身上削去,雖然長劍並不是鑿船應該用的器具,但是那黑衣人一個個膂力不凡,長劍幾下侃鑿就將其中的三艘船身上砍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這三艘船完了,沉入河底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不過船上的魏軍並不坐以待斃,一個個跳入河中和河中的黑衣人廝殺到一處。黑衣人身手不凡,在水中依然有以一當百隻能,一時間冰冷的河水開鍋般的沸騰起來,鮮血將河面上染得通紅一隻蜿蜒著往後流去。

上了岸的那三名黑衣人將劍舞成了一個圓圈,戰車上的戰士手中不停的射著箭,每一箭都直奔著三人,終於跑在最前面的一名黑衣人肩膀上中了一箭身子一頓,也就是這一頓的時間嗤嗤嗤的輕響驟起,雨打芭蕉一般,那黑衣人被箭射得身前就像是一個刺蝟。

身後的兩名黑衣人毫不猶豫的一人一邊將那黑衣人托起,絕對不是要去救黑衣人,而是將其的身體當成了擋箭牌,抵在身前加速往戰車奔去。

箭雨無情的傾瀉在那渾身長滿長箭的黑衣人屍體身上,一塊塊的碎肉裹著淋漓的鮮血從屍體上快速的分解著,就在兩名黑衣人衝到戰車前面時那屍體已經化成了一灘血水,將屍體後面的兩個人染得如同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可怖。

更可怖的還在後面,那兩個黑衣人,不,兩個血人手中的長劍上下翻飛而著專門去殺戰車前的馬匹,兩條血影如同撲進白花花羊群中的餓狼一般,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血影只殺馬不殺人,即便身前被人擋住,即便身前的人將長戈刺入他的身體,血影依然執著這將劍揮像那些驚慌失措的馬匹。

血影的身後是一灘灘的血跡,在這平坦的河邊繪出了兩條長長的直線,不過人力終究有限,武功再厲害只要你還是一個雙腳站立的人就不可能違反自然規律,兩個血影不光在收割馬匹的生命同時也在燃燒著自己的生命,每殺一匹馬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一個黑影已經少了一條胳膊一隻眼睛,另一個血影肚子上的腸子再身後拖得老長,甚至已經影響到了他殺馬的行動速度,他不得不抽出時間來將自己肚子外面的腸子一劍砍斷,輕鬆不少的他繼續去收割馬匹的生命。

殘陽如血映襯著大地上的斑斑血跡,兩個血影已經停了下來,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停下來,在眾人眼中意識中還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的戰鬥下去直到將所有的馬匹殺光為止,但是他們終究是停下來了,終究是累了,終究是已經化為了兩具冰冷堅硬的屍體,對再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早就冰冷了,死亡大概早就已經發生了,而這兩個血影依然在執著的履行著自己的使命,直到身體被凍僵住,關節不能夠再活動才戛然而止,那些戰車上的魏軍早就已經跑出了老遠,他們拋棄了自己的馬匹和戰車,膽怯的保全了自己的性命,此時對著兩具堅硬冰冷的屍體依然不敢上前,看著屍體身後的那一條條血線一具具馬屍猶自心驚不已,不知道有多少以前威武的戰士如今尿了褲子,光榮這個詞彙從今天為止再也不屬於這些魏兵,懦弱將伴隨他們的後半生,因為每一個黑夜來臨的時候他們都會做同一個噩夢,一個關於紅色身影和馬的噩夢。

河灘上寂靜一片,幾百輛戰車共計四百多匹戰馬如今死了三分之一,一百二十餘匹戰馬此時靜靜地躺在地上,嘴中噴著一陣陣的白霧,而這些白霧就好似他們流失的生命一般,噴一口就少一口,逐漸的白霧消失了,大地上一片冰冷…

血紅的夕陽還照射著粼粼的血水,一十八名黑衣人全部變得寂靜無聲,八艘大船正在緩緩的往下沉,每艘船下都是一個血池,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