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事情也鬧大了,松前藩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

這個辦法好,一眾商人們頻頻點頭,只有少數人提出質疑:“東寧的手腳比咱們大,如何才能使得受惠的蝦夷人去攻打他們呢?”

“不是所有部族都得到好處了。”疋屋三太郎微微一笑。“蝦夷人各部族之間也多有爭鬥,只要咱們運作的好,自然有蝦夷人不願看到老對手強大起來的”

“疋屋的主意雖然好,但是蝦夷人的戰力?”工藤屋新一郎祖上也是有苗字的武士,自然是認為在大兵法的見識不是身邊一些商人可比的,所以見到大傢伙都對疋屋三太郎的建議讚不絕口,心生妒忌的他當即跳出來反對道。“如此不是給東寧人制造麻煩,而是給咱們自己製造麻煩,”看到不解的眾人,他得意洋洋的解釋道。“要是東蝦夷人都被東寧人打殺了,咱們又靠誰來提供漁獲呢?”

一眾商人發出恍然大悟的嘖嘖聲,此時大獲全勝的新一郎順勢提議道:“與其想辦法驅逐東寧人,不如選擇迫使西蝦夷的各部族不得接受東寧人的僱傭,不得向東寧人提供大木等物資,如此,東寧人無法在西蝦夷立足,自然便只能離去了。”

“漢語有一句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工藤屋此舉正是契合了兵法的要旨。”新一郎身邊的商人對此恭維道,然而新一郎臉上的笑容剛剛浮現,就聽此人繼續道。“可萬一西蝦夷人不願意接受我等的要求怎麼辦?”

“怎麼辦?”工藤屋新一郎殺氣騰騰的說到。“請藩上出面討伐這個不臣之輩,想來藩上或許拿不定主意是否跟東寧人對決,但對付蝦夷人,松前藩應該有這個力量的,最多咱們再把各自商屋的護衛貢獻出來,讓藩上一併編入討伐隊。”

話音落地,邊上的商人頻頻點頭,須知道早在寬文九年(1669年),松前藩就曾在對西蝦夷地的進攻中慘遭失敗,因此松前藩的直接統治從來未曾延及整個蝦夷地,如今有了這樣一個機會,又有商人們的全力支援,相信松前藩會動心的。

此時不甘心自己的建議被否決的疋屋反詰道:“萬一東寧人出手幫助西蝦夷人怎麼辦?”

“東寧人建築了城砦和船場都需要護衛,他們又能抽出多少兵馬援助西蝦夷各部呢?”新一郎胸有成竹的回答道。“就算他們出兵支援,難道日本的武士就不如他們了?說不定在野戰中被擊潰後,東寧人嚇得自己就逃出蝦夷地了呢。”

商人們一陣輕笑,只有疋屋還是皺著眉頭:“關鍵是藩上是不是願意冒這個險。”

“若是我們賺不到錢,松前藩來年也不會再拿到錢。”新一郎面目猙獰的回應著。“想來藩上的大佬們應該會明白這一點的。”

“工藤屋此言有道理。”主持人點點頭,一錘定音道。“如此就按這個說法向松前藩提出祈請文吧,另外,松前藩出兵總歸還要襄贊一部分軍費的,我估算了一下,大約有六百貫就差不多了,請各屋該按舊有的比例支付。”

“慢!”工藤屋新一郎喝止道。“本屋願意支付其中的一半。”有人搶著出錢,這可是新鮮事啊,所以一眾商人都看著新一郎,不知道他到底打得什麼算盤,不過謎底很快就揭開了。“不過,趕走東寧人之後,他們留下的船塢需要交給工藤屋經營。”

“工藤屋倒是好算計,這麼多的一個船塢能造多大的船呢。”剛剛被奪了風頭的疋屋三太郎立刻唱起了反調。“這樣,我也出三百貫,這個船塢到時候交給我怎麼樣?”

“你?”新一郎冷冷的看了看疋屋。“這個船塢我勢在必得。”

疋屋不以為然的說到:“那我出四百貫。”

“好了,不要爭了。”看到兩人有置氣的趨勢,主持人輕咳一聲打斷道。“東寧人的城砦根據幕府制度將會摧毀,至於船塢嘛,松前藩會不會放手還是兩說,一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