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似乎頓悟了一下,她是修佛之人,對冥王府的事也略知一二。其實,她當時肯收留阿正他們,也是冥王拜託她孫兒託夢,請求她收留的。她福身道,“各位請慢用,老身便不奉陪了。”便徐徐退下。

阿正猛然轉身,吃驚地看著白真真,阿正背後的那群人紛紛給白真真使臉色,擠眉弄眼將食指放在嘴上,做出“噓”的姿勢。

白真真不慎咬住自己的舌頭,一隻眼大一隻眼小地看著阿正,不知如何解釋。他一定是聽成“明王府”了,糟了,這可咋整?

沒想到阿正迷離地看著白真真,酒氣滿天呵呵一笑:“沒事沒事,明王府的人這麼高高在上,怎麼可能來喝阿正我一個賤奴的喜酒,他們是遠方來的朋友……”說完打了一個醉嗝兒,歪著頭看著白真真那鳳冠霞帔,看那硃紅的衣裳映襯下紅撲撲的臉,帶著粉黛的潤色;娥眉輕描,杏眼水光靈動,充滿了霽雲繞霧的仙氣;這膚若凝脂,全身散發著旖旎的華光異彩,他看著入了迷,醉乎乎地吟唱起來,“娘子這廂有禮了,今日良辰美景,汝貌若天仙,讓小生好生傾慕,不知可否共飲美酒,共度良宵呢?”那腔調,像是在唱戲曲的什麼臺詞。阿正以前在王府的時候,曾經有戲班子來演出,他雖然一直跪著低著頭沒看到具體戲曲內容,但是憑著他高強的記憶力,那些臺詞都好好記在了心裡。

阿正這輩子第一次沾酒,就爛醉如泥,酒品差到這個地步,讓人瞠目結舌。

這裡那麼多冥王府的高官看著,白真真看得臉紅如燒,阿正竟然喝得那麼醉,亂說些胡話,她靠近阿正,狠狠低聲啐了一句:“哪門子娘子啊?你以為你在唱戲啊?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小娘子,娘兮兮的,都是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女用的的臺詞。你給我回屋裡去,好好清醒過來,”然後揪著阿正的衣袖,把他往新房裡拖,阿正一邊順著被拖,一邊搖著頭大聲咕嚕著,“下奴知罪了,下奴以後不會再犯。”

一箇中年男子勸勸說道:“老鄭啊,別這樣嘛,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就跟大家好好聊聊。”

阿正暈暈乎乎反應過來什麼,拍拍胸脯豪放道:“我阿正今天結婚,高興!朋友,好好招待!”說著就掙開白真真的手,歪歪扭扭往飯席上走去。白真真一看,拉都拉不住,只好乖乖跟著坐到酒席上。酒席上堆滿了琳琅滿目的食物,白真真認得,那些食物一些和鄭大人以前吃的有些相似,人類是做不出來的,看來是冥王府送來的。

阿正端起酒杯又喝了一盞,大笑道:“我阿正是天下最幸運的人,娶了全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都比不上她的一根頭髮!”

周圍一陣鬨笑,笑他酒後吐真言,白真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羞澀無比拽了拽阿正的袖子,他卻依然發著酒瘋,繼續醉醺醺道:“我的新娘子她在我要死的時候不要命救了我,在我最痛苦落魄的時候陪著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懂我,沒有一個人能比她對我更好。所以,我阿正以後只對她一個人好,她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要給她摘下來;她要我去跳懸崖,我也會心甘情願馬上為她去跳,絕對沒有一句怨言。”

面對冥王府這群人看笑話的表情,白真真覺得自己的臉已經丟得沒有了,她惡狠狠地站起來,拉扯起阿正的領子:“你不是要為我做任何事嗎?去,給我去睡覺!少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說著阿正就被白真真依順地拖拽到新房裡,然後被重重摔在床上,然後他翻騰幾下,醉迷糊了過去。

白真真長長吁出一口氣,把被子給他蓋上,阿正的臉上依然盪漾著迷醉滿足的微笑。他媽的,這貨喝了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