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老相好。”繼而又轉向白真真,用扇子指著花葉,“這潑婦是你養的瘋狗?真粗魯。”

花葉呲牙咧嘴,氣得滿臉通紅,一腳向政懷瑾踢過去,卻被政懷瑾靈巧躲過,花葉一下子重心失穩,快摔倒時又被政懷瑾的扇子一下扶住腰,她才搖搖晃晃穩住重心。花葉憋紅了臉,又羞又怒,不知怎麼發作。

政懷瑾也不理不睬,徑直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吩咐下人在外面守著。白真真才發現外面有一頂轎子,幾個轎伕。看來真是富貴人的作風。

白真真看著政懷瑾譏誚諷刺一笑:“政公子,我們廟小,恐怕供不起你這富貴人家。還有以後請不要再為難小的,小的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巫婆,說老相好什麼的有辱您老人家高階典雅的身份。”

居然說老人家挪揄他?政懷瑾真是越來越覺得白真真有趣,罵人不帶髒字卻又罵得到位,他嘴角翹起:“你在我心目中怎麼會低賤?你以為我和那忘恩負義的鄭直是一路貨色?這賤民就是賤民,思想狹隘,行為猥瑣,竟然得了功名就休了結髮妻子,簡直白眼狼一條,豬狗不如。”政懷瑾在外面的流傳中已經聽說了這狀元休妻的事。也知道了白真真在這醫館,便來探望一二。

花葉問政懷瑾:“你也知道鄭直?”

“當然!一個月前這位白醫師把自己的血流乾了去給別人治病。才得了一點錢,讓本公子去給鄭直打官司,救了鄭直一命。要不是我,那白眼狼狀元能有今日風光?”

花葉大吃一驚,小白居然為了那賤男人去賣血?花葉又將來龍去脈問了一遍,更是氣得牙癢癢,當時居然覺得那狀元是絕世難求的仙人,現在看來當時真是瞎了狗眼。

白真真在旁邊越聽越傷心,忙轉移話題:“那到底是那股風把您老人家從揚州吹到京城來了?”

政懷瑾解釋自己是當朝丞相的兒子,丞相住在京城,每到冬至之前自己便要來京城和家裡團圓,過完年再走。畢竟,父親是在乎他這個兒子的。

花葉咋舌,剛剛竟然罵了一個丞相的兒子,這權貴人士怎是她一平民得罪得起的。她忙忙道歉,說自己不會說話。

政懷瑾倒是一臉輕鬆,說:“無妨,我就是喜歡你這種真性情的人。比起那個在牢房裡口口聲聲死不休妻,等得了功名又將妻子棄如敝屣的虛偽男人來說真是好太多了。”

“等等等等,”白真真眨眨眼睛,詫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死不休妻?怎麼回事?”

政懷瑾也是個坦蕩的人,覺得敢作敢當,就說當時和他開了個要他休妻才救他的玩笑。並解釋說是要測試鄭直是否對她真心。

白真真連拍腦門:“天啊,我這輩子遇到的都是些什麼奇葩啊?我高貴驕傲的老人家,你害死我了。我老公休了我不會是為了這個吧?”

政懷瑾調侃地聳聳肩:“不會的,我拿休書逼他時,他早看出來我是和他開玩笑而已。要是就為了個玩笑就休妻也太離譜了,主要還是鄭直不值得依靠,這點考驗都經不住。”

白真真恨了他一眼,懶得和他多說,心情煩到極點,甩手道:“得得得,我不想再談此事了,中午到了,我做午飯去。”

“有本公子的份嗎?”政懷瑾打趣道。

“賤民食品,供奉不起。”白真真把白眼一翻,不想再對他理睬。

白真真到了廚房,氣急敗壞地削起了刀削麵,一邊削一邊罵:“阿正你該死!叫你不信我,叫你休我!我白真真是多麼講貞潔的人,這麼潔身自好,我就阿正你一個老公,怎麼會再跟其他人有染?夫妻三年,你竟然不知我人品,不相信我,氣死我了!俗氣,無知,低智商!”

鄭直打了一個噴嚏,他今早醒來,越來越覺得不妥。覺得應該偷偷給老婆送些銀子去,讓她遠走高飛,不要再在這地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