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洛不語,錢歡靠在椅背上閉眼休息,兩人不在交談,過了片刻,外面傳來一陣打鬥聲,黃野與戰三面前站著一名老僕,手中一把彎刀,對持片刻,黃野後退一步,他只負責錢歡的安全,其他不管,但戰三接到的命令是除了點名之人不準任何人進入房間。

窄刀與彎刀相撞,老者未退,戰三未退,隨後兩人再次交手。祿東贊對此只是呵呵一笑,推門走入房間,沒有理會房間中的二人,坐下後自斟杯酒,仰頭而入。

“酒還湊合,差了點味道,錢歡錢洛,你們很窮?本相自吐蕃帶來好酒,嚐嚐?”

錢歡睜開眼,錢洛咧嘴,兩人同時道。

“青稞酒?不喝。”

“青稞酒?喝不慣。”

祿東贊咧嘴一笑,同樣拿起快起加起菜,同樣不擔心二人下毒,或許錢歡會用這般小人之計,但祿東贊知道錢洛不會,因為他捨不得。酒菜過後,三人不言,都清楚還有人未到,此時還不是交談的時候。

門外的打鬥聲停止了,變得異常安靜。隨後傳來腳步聲,門外再起爭鬥。

三人同時看著淵蓋蘇文。

“卸刀。”

淵蓋蘇文不言,已經摸向腰間的短刀,門前三人同時動手,在三人的圍攻下,淵蓋蘇文只拔出了一把短刀後便沒有時間再去抽第二把。

四把刀的淵蓋蘇文已經威脅到了房中三人的安全,門外三人絕不會允許他帶刀入房,片刻後,戰三,黃野,老僕三人人手一把出鞘之刀,淵蓋蘇文臉色變得陰沉,準備再戰時,右手一痛,手中短刀被奪走。

淵蓋蘇文怒視身旁輪椅智商的佈雷特,佈雷特哈哈大笑,將短刀扔給戰三,隨後划著輪椅進入房間,淵蓋蘇文緊隨其後,佈雷特自帶酒水,淵蓋蘇文落座,門外的打鬥已經讓他變得一些口渴,斟酒入口。

“好酒!”

隨後其他四人開口。

“窮,b。”

“嚐嚐青稞酒?”

“好酒算不上,味道不錯而已。”

“錢洛會準備好酒?”

淵蓋蘇文冷哼坐下,人員聚齊。

眾人不知錢洛為何會突然來到長安,他的身份和幾人可是不同,他在大唐犯的罪足以誅九族,卻沒想到竟然敢大搖大擺的進入長安,反而出現在振武酒樓中。

眾人在低頭吃菜,彷彿許久未見的朋友一般,但他們心中都恨不得立刻弄死另外四人,但也清楚,誰都沒有那麼容易死。

除去五人的身份,錢歡是商人,錢洛是書生,祿東贊是智者,淵蓋蘇文是武夫,至於佈雷特就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少爺。而且按理說五人不會出現在同一時間同一個場所之內,但是因為錢歡的存在,他們出現了。

錢洛過來算是示威,也是提醒眾人,你們不要太過囂張,如今無主荒漠話語權最大的是我錢洛。這一點眾人也清楚,他們也不會忘記無主荒漠中的錢洛,一個能將火藥參透的人,怎能無視,但錢歡知道,錢洛只的東西更多。

“你火藥呢?”

錢歡打破安靜,率先問向錢洛,另外三人也看向錢洛,他們也都拆開信封看了背面,也就都知道錢洛把火藥綁在了身上,錢洛忽然大笑。

“火藥?在無主荒漠。我會攜帶火藥入長安?入城時就會被發現,你們真是小看了我錢洛。”

錢歡真想一盤子砸死錢洛,但他忍住了,佈雷特卻哈哈大笑。

“錢洛,莫非是在無主荒漠玩不到女人了?這事情只管開口,我佈雷特賞你幾個就是了。”

佈雷特的性格大大咧咧,黃賭毒樣樣不落,但是他越是這般,越是讓人感覺危險,他在長安門前與長孫的對話錢歡聽的很清楚,如果他五人比喻成動物,佈雷特無疑就是泥潭中的土龍,錢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