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飛鳥,畫天點色。

小鎮不大,綿延幾十裡罷了。

青山彷彿是一降臨之人,奪舍了一個小孩,掌控著他的身軀,看著這獨世的一切。

時如流水,歲如飛沙。

戲局之中的時間如畫卷一般被輕輕翻過,匆匆便是數載。

青山也似融入了這小鎮一般,每日去往學堂,與其他學子一同聽著那‘小老頭’的教誨。

小鎮家家戶戶每日都會升起縷縷音曲,寥寥如絲。

這天地之中十分祥和。

也是,這是一個真正避世的偏安之地。

與青山關係最好的小女孩名為佑佑,從小便與青山一同長大。

青山家中只有青山一人,平日裡都是她在照顧著青山。

她將自己視作青山的姐姐。

兩人情同姐弟。

佑佑十分想去音都,整日都十分認真地學著樂曲。

很快,從音都來了幾人,開始對小鎮的小孩子們進行樂試!

“樂試麼”

青山清楚的知道,自己若要推動戲局,理當透過樂試,爭取去往音都。

這便是為何樂渡船樓要找戲曲之道的天驕來的緣由,因為唯有戲曲之道之人方能透過樂試,去往音都,聞聽那古仙曲譜。

其他幾個進來之人,一定會爭取展露戲道天資。

以此去往音都,推動戲局。

青山並非是個特意喜歡特立獨行之人,在樂試時,也按照差不多能夠透過樂試的能力,展露了戲曲之道的天資。

如青山的預料,他透過了樂試,獲得了去往音都的名額。

只是他未曾想到,一心想要去音都的佑佑卻不曾透過樂試

佑佑名落孫山。

小鎮之中,只有三人透過了樂試!

小鎮外頭,去往音都的小道之上,學堂的小老頭和一眾學子對著青山三人道別。

“去往音都之後,依舊是求學之路,不可懈怠。”

老者先生對著青山三人囑咐道。

除青山外的另兩人顯然十分喜悅,對老者先生的教誨點頭答應。

眾學子都在與三人道別,唯有佑佑躲在一旁。

低著頭,雙目潮紅

“走吧!”

三人在老者先生的催促下朝著音都離開。

學堂的老者和眾學子也轉頭離開,唯有佑佑一直站在那原地,依依不捨。

老者看著低頭不願離開的佑佑,嘆了口氣,還是未曾說什麼。

青山走出了好遠似有所感,回頭看去。

沉吟許久,青山轉頭對著一同去音都的兩人道:“你們先去吧,我自己去音都。”

“好,你自己小心。”兩人對青山囑咐了一聲,慢慢離開。

青山站在原地,等了好久。

似如他預料的那般,佑佑跟了上來。

她見到等在原地的青山時,微微一愣,努力在臉上擠出笑容:“怎麼停在這裡?”

青山望著她,平靜道:“等你送我。”

佑佑一怔,隨即用力的點了點頭。

“好!”

兩人同行,朝著小鎮外而去。一如每日放課時,相伴回家一樣。

兩人走著,依舊是佑佑在喋喋不休,青山聽著。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不愛說話了。”佑佑似有些不滿的絮絮叨叨:“我記得你小時候明明很愛說話。”

青山只是走著,也不曾言語。

佑佑走在青山的前頭,回過身面對著青山,雙手背在身後,倒著往後走去。

“你去音都,往後就是大人物了。”

佑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