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燙傷的左手會留下痕跡,想到那種慘白的面板就讓人感到恐懼。

小玲無聲的跟著林耀走進小區大門,突然又想起工作被辭退了,家裡的困境再次被雪上加霜,一陣難過湧上心頭,淚水模糊了雙眼,只本能的跟著前面那個朦朧的身影走著。

“囡囡姐姐,我回來了。”小古力剛進門就大聲嚷了起來,“我告訴你,今天我碰到好多好玩的事情了,你一定不知道吧,你會羨慕我的。”

“你先坐一會,我準備一下藥物。”林耀讓小玲坐在沙發上休息。

“兄弟,這是怎麼回事?”戈勇見到一個託著自己左臂的女孩被帶進了屋,關心的詢問,小玲裸露的手臂面板上的水泡看起來讓人覺得恐怖。

“哦,這個是小玲,被燙傷了,我帶她回來幫著治一下。”林耀說完就進了房間。

調好藥膏,並讓小草釋放出一些有效的藥氣在裡面後,林耀回到客廳,此時小古力已經將故事說完了,正和囡囡一起圍著小玲說話。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囡囡,他叫力力。”在家的時候囡囡是小古力的領導,問話的權力屬於她。

“我叫阮玲玲。”女孩有些拘束,基本沒到過富裕人家做客,這次不僅來了,還給人家添了大麻煩,讓她心裡很過意不去。但想到自己家裡的能力,只有咬牙堅持下來,沒有離開,只是脖子都紅了。

“那我叫你玲玲好了,你可以叫我囡囡,叫他力力,你別怕,我耀叔叔最厲害了,他一定能夠治好你的病。”囡囡驕傲的安慰阮玲玲,小古力在一旁大點其頭。

“謝謝。”阮玲玲低頭髮出蚊子般的聲音。

“好了,你們先到裡屋去玩,一會再出來。”林耀打發走兩個小傢伙,放下手裡的瓷碗,“我叫林耀,這是戈勇大哥和阿麗娜大嫂,你別緊張,我家祖傳的燙傷藥很靈驗,絕對不會讓你留下傷疤的。”

林耀用棉籤小心的將藥膏敷在阮玲玲被燙傷的面板上,一邊將整件事情說給旁邊的阿麗娜聽,小古力講故事的水平不高,事情講得不清楚。

“飯店就這麼將小玲辭退了?那太不像話了,都是那個王科長的責任,怎麼可以辭退小玲?”阿麗娜忿忿不平,轉頭看著自己的丈夫,“你說是吧?”戈勇急忙點頭附和。

阮玲玲突然哭了起來,讓阿麗娜手忙腳亂的拿紙巾替她擦眼淚,連聲安慰著。林耀沒有說話,繼續幫她敷藥。

有了好心人的勸慰,阮玲玲開啟了話匣子,將自己心中的悲苦述說出來。家裡父親因公殘疾,沒有謀生能力,母親也累得全身是病經常臥床,全家人唯一的希望落在弟弟身上,可高昂的大學學費讓他們不堪重負,經濟來源全都壓在阮玲玲脆弱的肩膀上,此時被辭退工作,她感覺天都塌下來了,沒有學歷和相關技能,她無法找到合適的工作支撐家裡的經濟。

“別擔心,今天不是那個姓王的拿了五千塊錢麼,這些錢可以讓你們家頂一陣子,等你的手好了就可以重新找工作了。”林耀安慰道,語氣很溫柔。

心想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讓阮玲玲參加一些職業培訓,合適的話可以招到今後的民紅藥業工作,這得看她的個人能力,否則就算幫她在藥廠謀了個打雜的工作,收入也不足以支付她們家的開銷,突然心裡一動,“你在‘一把骨’打工收入也不高啊,怎麼能夠承受你弟弟的大學學費?”

“我兼了幾份工作,”阮玲玲一直低著頭,語氣裡有些自卑,“凌晨我幫人送牛奶,還兼了個送報員工作,上午我到街上擺地攤,中午到‘一把骨’上班,魏經理和其他同事對我都很好,她們幫我做了很多中餐前的工作,晚上我到一家夜宵攤幫忙。”

“可憐的孩子。”阿麗娜眼裡閃出了淚光,輕撫著阮玲玲的頭,“難怪你身子看起來這麼弱,臉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