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兒轉身朝家裡跑去,大喊道:“奶奶,宴宏哥哥被羅婆子打了。”

佟華瓊從屋裡衝出來,聽到外頭傳來一片鬼哭狼嚎。

來到門口一瞧,柳宴宏依著耀祖在哭,羅婆子抓著春妮在打,春旺在一旁跳腳叫好

佟華瓊血氣上湧。

就羅婆子手裡那根燒火棍,別說柳宴宏是縣令公子,就是普通孩子也不能那樣打。

佟華瓊上前奪下了羅婆子的棍子。

羅婆子怒道:“我管教我家孫女和你佟寡婦有啥關係?”

佟華瓊怒罵道:“羅婆子你發什麼瘋?你在家裡管教你家孩子我管不著,你在我家門口把人打的給嚎喪一樣我就得管。”

然後指了指柳宴宏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打了什麼人?”

羅婆子說道:“甭管是誰,欺負我家春旺就該打。”

佟華瓊也不給羅婆子廢話,說道:“這是縣令柳大人家的小公子,你把人給打了,他爹知道能願意你?”

羅婆子聽到柳縣令的公子,壓根不信。

縣令公子怎麼會在佟寡婦家裡,抹的給泥猴一樣,哪裡有縣令公子的派頭。

佟華瓊不理會羅婆子,將燒火棍一丟,來到柳宴宏身邊問道:“打哪裡了?”

耀祖說:“打了背。”

佟華瓊揭開柳宴宏的衣裳,還好秋天有涼意,佟華瓊怕鄉下的山野風凍到柳宴宏,特意讓他穿厚了點。

所以羅婆子那一棍子下去,柳宴宏的背上紅腫起來,但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嚴重。

佟華瓊打算回家後,給他用紫藥水擦一擦。

不過柳宴宏受傷這事,若是柳縣令的老孃知道了,估計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佟華瓊氣急了,對正在罵春妮的羅婆子說道:“你打聽打聽,他是不是柳縣令的公子。”

村長劉鐵鐮聽說柳縣令公子被羅婆子打了,穿了一隻鞋就跑了來。

訓斥羅婆子道:“你咋那麼糊塗?你管教你家孫女,咋連縣令公子都給打了。”

劉鐵鐮一邊跺腳,一邊來看柳宴宏的背。

還真是縣令的兒子,羅婆子嚇懵了,反應過來後愈發惱恨春妮了。

若不是春妮拿了漫兒的玉米獨吞,怎麼會惹的春旺被欺負,春旺若沒有被欺負,她又怎麼會來給春旺出氣,從而誤傷了縣令公子。

羅婆子強撐著,走到佟華瓊和柳宴宏身邊陪笑道:“對不住,不知道是縣令家的公子,我管教我家春妮時這小公子向著春妮,我還以為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呢。”

佟華瓊毫不客氣說道:“就算不是縣令家的公子,你下這樣的狠手你就有理了?”

羅婆子咬了咬牙說道:“罷了罷了,我認罰。若是請郎中,我來掏銀子。”

佟華瓊還真想訛詐羅婆子幾兩銀子。

春妮看到柳宴宏因為阻攔自家祖母被打,怯生生的站在一旁。

羅婆子扯住春妮給了一巴掌,將春妮朝柳宴宏身邊推搡,罵道:“賠錢貨,都是你惹出來的事兒。你還不過來給小公子賠不是。”

佟華瓊看到春妮被打的傷痕累累,一把扯過春妮,怒懟羅婆子道:“都是你孫子春旺惹出來的事,你打春妮幹什麼?我若是看不到你打春妮就罷了,現在在我家門口你打春妮這事我必須要管。”

劉鐵鐮在一旁氣的罵道:“羅婆子你這是幹啥?春妮一個嬌嬌的女娃娃,哪能承住你的打罵。不是我說你,你平時就對春妮不是打就是罵,勸你你也不聽,越來越蹬鼻子上臉跑到別人家門口打孩子了。春妮才多大,你就用燒火棍下死手的打,打死了怎麼辦?”

羅婆子鼻子裡哼出聲,明顯不服氣。

一個丫頭片子打死就打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