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院長猛地想起來,之前陶沫被牽扯到毛小明死亡的案件裡,除了喬部長之外,出手的人還要一個就是秦首長,而衛戍區如今的一把手周謙周少將,以前正是秦首長的警衛官。

“畢院長,我們出去說吧。”看著畢院長那欲言又止的複雜表情,陶沫倒也明白,說了一聲之後率先向著病房外走了去。

朱父和畢院長對望一眼也跟著出去了,之前畢院長將事一說,朱父就分析了情況,任明達那通電話很有可能是挑撥離間,畢竟陶沫和朱家根本沒有深仇大恨,和朱黛也沒有矛盾,完全沒有必要下這麼狠的手,不過兇手的確是被周謙帶走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病房外,陶沫看向兩人,直截了當的開口:“畢院長,兇手名叫馮烽,是個十四歲的初二學生,我向畢院長和朱先生討一個人情,這個孩子我保下了。”

“陶沫你?”畢院長臉色有些的難看,雖然說知道潑硫酸的兇手還是個未成年人,但是親疏有別,畢院長更心疼的是病床上被毀了容的朱黛,陶沫如此爛好心的要保下一個兇手,而且還事先將人從派出所帶走了,這樣先斬後奏的作法,也難怪畢院長冷了臉。

朱父畢竟是個生意人,眼光銳利多了,陶沫雖然看起來柔和乖巧,但是朱父卻認為陶沫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否則她怎麼可能博取喬部長和秦首長的愛護,有這兩個人照看著,陶沫在京城都可以橫著走了。

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小姑娘不會是爛好人,所以朱父拉住生氣的畢院長,正色的看向陶沫開口:“陶小姐,還請給我一個說法。”

“其實馮烽的確是被人收買的,而且收買她潑硫酸的人正是朱黛,只是這個目標卻是我。”所以陶沫說討一個人情完全合情合理,因為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幕後指使的人正是朱黛。

“難道馮烽認錯人了?”畢院長心裡頭一驚,畢竟只是一個十四歲的未成年人,那種情況之下,心裡頭一害怕潑錯了人也很有可能。

“小黛和陶小姐你無冤無仇吧?”朱父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陶沫來京城沒有幾天,她不可能和朱家結仇,而且如果有仇她也不會答應大舅哥來給小黛醫治臉,難道真的是小黛做的?

馮家的事並不算複雜,陶沫大致的說了一遍,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這個陌生人,馮烽是不會鋌而走險的給朱黛潑硫酸,至於朱黛,她會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

病房外,朱父和畢院長都愣住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他們更無法接受的是朱黛竟然如此狠毒,當年的確是馮烽的母親離開了廚房,導致溜進廚房的小朱黛被開水燙傷了臉。

但是已經過了十幾年了,他們沒有想到朱黛竟然一直記著仇,甚至在馮敏敏要高考的前一天,找了人用開水燙傷了馮敏敏的臉,徹底毀了一個花季少女的一生。

而且她和陶沫無冤無仇,竟然買兇要潑陶沫硫酸,如果當時不是馮烽接下了這個活,是其他人,那今天躺在病床上被毀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陶沫。

看著資料裡馮敏敏那完全被毀的臉,再看著朱黛這幾年一直找火焰酒吧的老闆私底下去教訓她的那些同學,朱父和畢院長即使不願意相信,但是證據確鑿,更重要的是陶沫沒有必要偽造這些證據來誣陷朱黛。

“至於朱黛為什麼要對我下狠手,我也不清楚,畢院長和朱先生等朱黛清醒之後可以詢問她。”陶沫說完話轉身離開了,馮烽一家四口人,陶沫回保下,至於馮烽日後是不是要找朱黛報仇,陶沫不會介入,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當年馮烽的母親雖然有錯,但是朱黛的臉只是輕微傷,那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可是朱黛的報復去毀了馮敏敏的一生,她寒窗苦讀數十年,可是大學夢卻破碎了,她原本該有一個幸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