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礎�

“陶丫頭!”

“陶沫!”

操權和楊杭同時開口,可是比他們聲音更快的是陸九錚的動作,在陶沫出手術室的一瞬間,陸九錚就發現了陶沫的不對勁,整個人的步子都是虛浮的,此時長臂一伸將昏厥的陶沫抱了起來。

“怎麼回事?”冷沉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可是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陸九錚抱著陶沫的雙手用力的緊繃著,手背上的青筋更是一條一條的凸起,看得出此時他壓抑的情緒。

季老頭雖然是後來才進手術室的,但是也差不多進行了十多個小時,陶沫在進行外科手術的時候,季老頭一直用銀針控制著老首長進入假死狀態的身體,耗損的心神比陶沫其實少不了多少,更何況他的年紀畢竟大了。

此時被陸九錚這冰冷的聲音一喝斥,整個人也晃了晃,隨即沒好氣的一瞪眼,“還能怎麼回事?累昏過去了!”

自己這一把年紀了,都沒個人來扶一把,季老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冷著面癱臉的陸九錚,比自己還關心這丫頭,陸小九他想幹什麼?老牛吃嫩草?

這麼一想,季老頭猛地從疲憊的暈眩裡清醒過來,一臉兇狠的盯著陸九錚,“你把這丫頭放下來!你想幹什麼?”

可惜陸九錚此時卻已經抱著昏厥的陶沫大步向著另一邊的高階病房走了過去,渾然不在意身後季老頭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第一人民醫院的這幢獨立小樓依舊被操權帶的大兵嚴密封鎖著,而此時跟著褚老爺子他們一起過來的保鏢也早就發現不對勁了,可惜不等他們強行闖入小樓,也都被操權給強行關押起來。

三天的時間,各方勢力的人都到達了潭江市,尤其是褚老爺子他們這些專家御醫的家人也都紛紛過來了,不過是來觀摩老首長的手術,怎麼就失聯了?但是守在門口的大兵卻是誰的人情都不給,禁止如何人出入。

“不是說累的昏厥了嗎?為什麼三天還沒有醒?”此時病房裡,陸九錚臉色陰沉的駭人,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鎖定了站在床邊把脈的季老頭,任誰都能感覺出陸九錚那渾身不在壓制的冰冷殺氣,若不是他控制力極好,只怕都能血濺當場。

看到上校身上那越來越凝重的殺氣,操權和楊杭都忍不住的心驚,好在季老爺子還算靠譜的,一再保證陶沫沒事,只是身體在自我修復中,連藥都不用吃的,睡飽了人就能醒過來。

脈搏跳動很平穩,身體也很正常,至於為什麼昏睡了三天沒有醒,季老頭收回了給陶沫把脈的手,“沒事,累的太狠,身體依舊用睡眠在自我修復,應該快醒了。”

聽到季老頭這話,病房裡的楊杭和操權也都鬆了一口氣,三天前的手術結束之後,陶沫出了手術室就昏過去了,當時以為不過是累狠了,誰知道第二天人沒有醒,第三天人還沒有醒,直到今天早上人還沒有醒,這不又將季老爺子拖過來給陶沫診斷了。

面癱臉上滿是肅殺的凝重,陸九錚將陶沫的右手又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被子裡,目光掃過她在睡眠裡染著紅暈的小臉,呼吸平穩,看起來真像是睡熟了,但是這狀態持續了三天,卻讓陸九錚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害怕,什麼叫做坐立不安。

“外面怎麼樣了?”沉聲開口,確定陶沫沒什麼事了,陸九錚這才有心思理會已經快亂成一鍋粥的小樓外面。

上校終於決定理事了!這會不單單是操權,就連一貫沉穩冷靜的楊杭都是感激涕零,三天的時間,天知道他們兩個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上校說一隻蒼蠅都不準放進來!所以嚴格執行軍令的操權就帶著手底下這上百個大兵將小樓圍的嚴嚴實實,不管誰的電話打來了,誰親自上門了,一律不準進入,誰敢強行闖入,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