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陸楊應了聲,看著呂建安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你還想問什麼?不問我準備睡覺了。” “你,你這是醉了還是沒醉?” 呂建安緊皺眉頭,有些沒看清陸楊。 陸楊搖頭,“我沒醉,還能喝,你喝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陸楊眯著眼睛看他,沒一會便說要去找郭永常他們。 可惜還未起身,就被呂建安摁了下去。 陸楊也不鬧騰,讓坐就坐。 呂建安兩句話下來,便讓陸楊信了兩人是朋友 這回呂建安才算是完全確定陸楊是喝醉了。 他循循誘導,讓陸楊說出來應天府的目的。 見陸楊死不改口剛剛的答案,一直說著建玻璃窯弄玻璃的事,想了想,他換了個問法。 “你現在在應天府裡,有知道什麼事情嗎?” “事情?什麼事情?” 陸楊趴在了桌上,閉著眼睛呢喃。 呂建安湊過去,“比如說,你知道了什麼事?” “我知道驛站的事,我知道這個。” 陸楊笑了起來,十分傻氣。 呂建安瞥了眼他,瞭解他現在還不知道其他事後,鬆了口氣。 “驛站的事,你知道多少呢?” “沒知道多少,我想睡覺。” 充滿醉意的話語,含糊不清,呂建安仔細聽著,才聽清了陸楊在說些什麼。 想了想,呂建安湊到陸楊耳邊輕聲道:“陸郎中知不知道關於呂家的事?” “呂家?什麼呂家啊?” 陸楊伸手捂住耳朵,閉著眼睛難受地嘟囔讓他別說話,好煩。 呂建安頓了頓,輕哼了下,又問他知不知道應天府裡呂家的情況。 陸楊擺手揮了幾下,生氣地說自己不知道,讓他別問了。 呂建安被陸楊打到了手臂,差一點點,他的臉就被陸楊打到了,好在他躲得快。 瞥了眼陸楊,呂建安生氣起身。 他就說陸楊他們剛到應天府,能知道什麼? 他爹就是小題大做,一驚一乍的,瞎擔心。 他看向陸楊身旁的伶人,以及一旁端著托盤的伶人,沉聲道:“你們好好伺候陸郎中,一會......” 房門咯吱一聲,被人開啟了。 郭永常和何心遠匆匆走進來,見陸楊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忙走過去檢視情況。 呂建安看了眼那端著湯藥的伶人,示意她趕緊過來。 伶人一看,連忙走過來。 呂建安這才出聲提醒郭永常和何心遠兩人。 “郭郎中,何修撰,你們來得正好,陸郎中他不喝醒酒湯,我又不敢硬著來,這湯藥來了好一會,估計快要涼了,你們快讓陸郎中把湯藥喝了吧,不然明日醒來,陸郎中該難受了。” 郭永常點頭,淡笑道:“多謝呂公子告知,先前麻煩你照顧了。” 呂建安搖頭,見郭永常勸陸楊喝下醒酒湯後,便識趣地提出告辭。 郭永常自是不會留下。 等呂建安走後,郭永常便讓那兩個伶人去要些熱水過來給陸楊洗漱。 伶人們應了聲“好”,便退了下去。 房門一關,過了會,何心遠開門看了看,見沒有人,才重新把門關上。 “郭郎中,人都走了。” 郭永常點頭,剛想問陸楊怎麼樣了,便見陸楊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除去臉上的紅潤,絲毫不見醉意。 陸楊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水,嘆道:“這呂公子可是不簡單,差點被他把話套去了。” 聞言,郭永常和何心遠也是鬆了口氣。 他們好不容易把張田見和吳華茂擺脫趕過來,生怕來晚了。 還好,陸楊沒有真醉...... 陸楊有些頭疼,簡單把事跟他們說了,讓他們等會幫忙把那兩個伶人趕走後,就回去好好歇息。 明日兩人直接去那邊監督建窯,至於他,就去呂家一趟,看看他們請他過去是想做什麼。 郭永常不同意,“要不讓何修撰跟著你過去?” “不必,我到時候把呂隊長帶過去。” 陸楊端起茶杯喝了兩口,便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他看了眼郭永常和何心遠,示意他們就按他說的來做,其餘的,等回驛站之後再說。 兩人自是點頭。 ...... 翌日一早,陸楊告別吳華茂幾人,又跟呂建安說好了上門的時辰,便跟郭永常和何心遠回了驛站。 呂景山一直等在驛站裡,要不是陸楊派了護衛回來告知情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