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記得你口裡的霽沐,是一身白衣的,對吧?”。

糾結了一會,白無常問道。袖色點了點頭,婆娑的思緒被“白衣”兩字扯了回來,腦海裡似乎有什麼連成了一條線。她道:

“他不會就是你心裡的意中仙吧?”。

袖色心裡裝著九重天裡的某位,這個婆娑是知道的,因為此者袖色無數次拒接變成鬼界的一員。

不過,太過深入的資訊,婆娑就不知道了。鬼界裡的鬼都是有分寸的鬼,不會特意去八卦過於私密的東西。這點,婆娑一向奉為她自個兒的處事原則。

能把霽沐和穿白衣掛上號,還是婆娑看袖色老喜歡捉弄白無常,一時之間腦洞大開瞎猜出來的。

乍然聽見這個問題,袖色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但是她依舊很堅定地點了點頭。

即使一個是上神,一個是小仙,她喜歡他是事實,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袖色。。。。。。這個霽沐你還是不要喜歡了。”。

白無常開口道,心裡有些不太舒服。同樣是穿白衣的,為何袖色偏偏喜歡上霽沐?霽沐明明是個有家室的神。還記得,閻王爺曾問過霽沐:

懷中者,誰?

結髮之妻。

那般篤定與情深的語氣,彷彿帶著絲絲的憂傷和無盡的痴戀,白無常至今還清楚地記得。袖色喜歡上他,除了心傷外,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為什麼?”。

袖色的眼睛瞪圓,滿是不解和不忿地反問。白無常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袖色這個問題才能不打擊到她時,黑無常以鬼眼都撲捉不了的速度飄了過來。

“老白,婆娑,趕緊到閻王殿集合!出大事了!”。

說完,不等兩隻鬼做出反應時,黑無常已經把他們帶走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袖色。她對著大鍋發了一會呆,直到孟婆湯那詭異的味道變淡,她才回神,把從閻王爺後花園順回來的彼岸花扔了進去。

望著在鍋中沉沉浮浮的曼珠沙華,袖色覺得她自己就像這豔紅的花兒一樣。受著想念霽沐的煎熬,卻不得不忍著、耐著。

何時才是個盡頭?

袖色微嘆一口氣,蓋上了鍋蓋。鍋裡的彼岸花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漸漸褪去本來的顏色,汁液的精華自會將孟婆湯完美化。

她對霽沐的想念亦是如此,她什麼都做不了也做不到,只是任由心中的思念轉化成濃烈的愛。這份與日俱增的愛會有完美的結果麼?

幽幽鬼界,悽悽鬼風,沒有誰可以解答袖色的疑惑,她獨守在奈何橋旁的小院子,規矩地熬著孟婆湯,安靜地掛念著九重天的上神。

九重天上。

沐浴宮內。

一隻喜鵲從窗欞飛了進來,一個旋身後,灰不溜秋的滾胖身材拔高變成了挺拔的身姿。嬰兒肥的臉上掛著嚴肅的表情,黑葡萄般的眼睛微垂,不敢直視斜臥在軟榻上的男子。

“報告霽沐大人,鬼界出了亂子。”。

霽沐的視線懶懶地落在灰灰身上,道:

“我知道了。”。

所以呢?然後呢?灰灰心中打了好多個問號。

現在袖色大人在鬼界,霽沐大人曾吩咐過,鬼界發生任何事情都必需第一時間親自向他通報。未語則負責每天向霽沐遞一份摺子,摺子上寫的可不是什麼正經八百的事情,而是袖色每日的活動,比如干了什麼、吃了什麼、睡了多久,諸如此類的細節。

以霽沐對袖色這種密切關注的程度看,這會鬼界出了亂子,霽沐不該是最著緊的那個麼?

“霽沐大人可需要我去鬼界一趟?”,灰灰問道。

“不需。鬼界有未語,你且安心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情。”,頓了一下,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