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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拉開上面的繫帶,卷軸被開啟。
是一副畫。
上面繪著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她靠在一棵青蔥的巨樹下,因抬頭仰望交疊的衣襟下露出了修長的脖頸,一條白色的絲帶系在腰間顯出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
看不清臉。
袖色揉了揉眼睛,發現畫上那美妙人兒的臉蛋彷彿被蒙了一層白紗,她隔著這朦朦霧霧的紗,窺不見畫中人的五官。
袖色伸手想挨一下畫像,結果卷軸“嗖”一聲自動收了起來,一溜煙鑽進了匣子中,飄回了花瓣中。
袖色又從其他的花瓣中拿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匣子,每個匣子裡裝的均是女子的畫像,而且每一位都看不見臉龐。但袖色很明確地感覺到,這些畫像所繪皆為同一女子。
依靠著大樹的,在湖中小亭煮茶的,執筆描紅的,徜徉綠蔭叢中的。。。。。。
每一個場景都那麼地熟悉,正是沐浴宮裡的景緻。
每一個動作都張揚著一種閒適與安然的姿態,即使看不見臉,袖色也能感覺得到畫中女子是幸福的。
因為,畫很簡單卻很細緻,沒有耐心與閒情雅緻是繪不出這樣的風情,可見繪畫者必定深深眷戀著畫中的女子。
指尖始終碰不到畫卷,看著一副又一副從手裡飄走的卷軸,袖色心中掀起了層層漣漪。
好熟悉的感覺,為什麼就是看不見?為什麼會看不見?到底要怎麼才能看見?
她的眉下意識地皺了起來,適才平靜的空間被打破,周圍的景象像被擰皺的抹布,不斷地皺褶。
袖色一驚坐了起來。
手指碰到枕頭下的厚摺子,袖色抬眼環視。
沒有重重垂紗,沒有芬芳草木,沒有舒適軟榻,沒有牆上白蓮,更沒有那看不見臉的畫卷。這兒是鬼界,是她的屋子,袖色在床榻上沉默了良久。
是夢?畫中者是誰?那熟悉無比的感覺從何而來?
。。。
 ;。。。 ; ; 袖色出了鬼風林,摸了摸上次從泥土那兒打劫過來的厚摺子正想回屋研讀一番,就瞧見司命在奈何橋的另一頭朝她拼命揮手。
當袖色過了橋走到他身邊時,泥土頗為豔羨地望著袖色道:
“真嫉妒你,我要過橋,鬼差攔著不給我過。”。
袖色笑了,她道:“你以為奈何橋是隨意可以走的嗎?得等你翹辮子後才可以踩上來。”。
“你不是幽魂也可以走。”,泥土不滿地嘟囔道。
“等哪天你在九重天活得不耐煩了,跳下來鬼界免費做苦力千年,相信你也會擁有一些小特權。”。
袖色瞟了泥土一眼沒好氣地道。泥土則是一臉嚴肅地摸著下巴考慮道:
“我倒是想!”,倘若可以天天見著婆娑,他還巴不得往鬼界這邊湊呢。
沒理會這個腦子裡只裝著婆娑的男人,袖色往小院子走去。泥土抬腳跟上,婆娑去了人界後他在鬼界的日子越發無聊,走哪都能收到鬼丟給他的白眼,他還是與袖色宅在一起打發一下時間比較實在。
泥土的腳剛抬起來,一股陰風撲面而來,定睛一看,泥土未語先笑。
“原來是閻王來了,難怪我覺得陰風陣陣。”。
看著司命在昏暗的鬼界顯得潔白無比的牙齒,閻王爺不由地就想一拳揮過去,最好讓他以後笑的時候再也沒牙齒!
袖色瞧著怒氣無聲在空中瀰漫的閻王爺,頭痛地拉了拉泥土的袖子,小聲道:
“少說兩句。”,也不看看現在正踩在誰的地盤上!
以前還不覺得泥土如此好鬥,眼下看來,他只是沒遇到能點燃他鬥志的鬼。很顯然,閻王爺成功地中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