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木棍一起折斷。

居然又是平局。

李從珂有多大本事,李嗣源豈會不知?冷哼一聲,不再觀看,回營帳休息去了。

沒有李嗣源,將士們的熱情瞬間就爆發了,歡呼聲、助威聲、大笑聲亂做一團,將連日苦戰的陰霾掃去。

兩人受這氣氛的感染,在馬上大開大闔,兩根長棍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看似精彩,實則李祐有苦難言,感覺完全被李從珂壓著,他只有招教的份兒。

當然,能招架住李從珂也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

軍中不知有多少人在李從珂手上走不了三回合。

不過真正的戰場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兩人“呯呯”的打了半個時辰,換了十幾根長棍,倒是把現場的氣氛搞活了。

最終李祐尋了個破綻,一棍抽在李從珂的馬上,戰馬吃疼,把李從珂甩下馬來。

“勝了!殿下勝了!”烏爾沁最先歡呼,黠戛斯人跟著喊。

接著唐軍也跟著喊。

李從珂在地上拱手:“殿下勇武,末將不敵。”

李祐騎在馬身有些莫名其妙,苦笑道:“將、將軍承讓了。”

“殿下根基不錯,若是悉心再練個兩三年,到戰場上滾上幾年,必是當世猛將。”李從珂說完這句話,趕緊去營帳找李嗣源請罪。

李嗣源黑著一張臉譏諷道:“我兒一向勇猛,今日何以如此不濟?”

李從珂苦著一張臉,“他是皇子,我怎敢放肆,不過殿下武藝精熟,大人可以放心。”

“莫不是你想靠著八皇子這棵大樹?”李嗣源忽然道。

被說破了心思,李從珂面色一紅,“河東諸將在軍中受到排擠,大人又不是不知,我等皆是降將,若無一二靠山,將來如何立足?”

這話說得倒也不假。

從龍之臣也就那麼幾位,淮南系因為歸降大唐較早,南征北戰,功勳卓著,又有李神福的大將軍位,地位穩固。

但即便如此,淮南系也積極向五皇子靠攏。

其中的深意,路人皆知。

李嗣源不是不知道河東系的困境,連個大將軍都沒有,在軍中最是弱勢。

長嘆一聲,“你倒是想的深遠,但若是太著痕跡,將來必是致禍之源。”

李從珂的腦子裡不單是肌肉,“陛下令大人為北面招討,與八皇子一路,難道大人還能置身事外?”

李嗣源眉頭挑了挑,有些事,他心中早就明瞭,只不過埋在心中。

但很多事情就算他不願意做,部下們也會推著他前行。

利益是永恆的。

李嗣源縱然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部下考慮。

晉國雖然覆亡了,但河東的勢力並沒有覆亡。

河東依然是這個時代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陛下自有陛下的心思,你萬不可自以為是,我等盡心王事,這麼多年,陛下何曾辜負一位忠志之士?休要再動這些小心思。”李嗣源沉聲道。

李從珂拱手道:“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