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就那麼一聲不吭出了房間。

古緋一愣,不明何時尤湖竟這般聽話了。隨即傷疼一波一波地襲來,像是有無數只帶鐵鉗的螞蟻在往她的傷口深處鑽,叫她半點不得安生。

她低頭看了看有點滲血的紗布,鼻端嗅到一股淺淡的藥味,眉心一皺,她甚至都有心將那紗布給解下來,不管傷口算了,可也知曉這是御醫給開的藥方子,她只能受著。

若是讓尤湖給她配藥,是不是不會這麼痛來著……

這念頭倏起。她果斷狠狠地掐斷!

那人,本就是個不能信任的,維繫兩人的只有利益而已,她怎可生出依賴的心思來,若是靠的習慣了。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給賣了也說不定,畢竟,世人皆是唯利是圖之輩。

“呵,姑娘這是……”房門再次被開啟,有厚重的人影踏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戲謔的淺笑,“以為小生走了。故而委屈的哭了?”

古緋側頭,就見尤湖端著一托盤,長身而立的在月光清輝除朝她施施然走來。

華服逶迤,玉冠生輝,面俊如仙,一身清淡的彷彿從水墨畫中走出的風流人物。然而他說的話,實在壞了這份景——

“姑娘捨不得小生,直言便是,小生不會丟下姑娘不管,姑娘總是這般口是心非。著實讓小生無奈。”

剛才心頭浮起的那點安定瞬間消散無蹤,古緋冷眼一掃,哼了聲,又轉頭向裡,不再看他。

尤湖哪裡會計較這些,知曉身子不爽利的人是脾性大點,況且他也不是第一天才瞭解古緋的。

他搬了張錦杌到榻前,坐到床沿,順手將托盤擱到杌上,身子微傾,就要去扶古緋起來,“來,讓小生看看傷處。”

即便古緋還心有惱怒,可也不會和自個的身子過不去,故她避開他的手,自己單手撐著坐將起來。

尤湖長眉一挑,他復又去將燈火點燃,挪到近前,再坐到床沿,他瞧著只坐著沒動的古緋笑道,“姑娘不脫裡衫,小生如何看?”

古緋頓了下,橫了他一眼,伸手解開點裡衫,微微露出右側那傷口來。

滑膩如凝脂的肌膚暴露在微暖的油燈光點之中,帶出一種氤氳的柔光,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而纏在哪肌膚上的紗布就很是礙眼,還有浸潤出的血色。

尤湖正色,他湊近了,一拉古緋手腕一邊把脈,一邊大力將古緋的裡衫給扯了下來,露出更多春光的同時,還有古緋湖綠色的肚兜邊緣以及那根勾人的細帶。

古緋剛想抬手掙扎,可看尤湖正半闔眼眸皺眉在沉吟著什麼,她又將心頭那點以為對方故意的心思給按捺下了,興許只是她多心了。

“不應該……”尤湖近乎自言自語,他把脈完,瞅著古緋傷口,抄起托盤裡的銀剪,在古緋眨眼的當,刷刷幾下就將紗布給剪斷,也不知他到底有沒注意,那銀剪一轉,就連古緋肚兜的細帶給一併剪掉了。

頓時,刺鼻的藥味瀰漫出來,混合和血腥味,實在難聞。

古緋皺眉,差點驚撥出聲,她左手趕緊一護,才將鬆垮的裡衫連同肚兜給拉住,沒徹底地鬆垮到腰身去,總算是堪堪保住了半個嬌挺的酥胸。

大片白瑩瑩的春光外洩,從脖頸到鎖骨再到半個胸口都在外,古緋眸色不善地看了尤湖一眼,瞧著他正在細細看紗布上的藥粉,也不像是有意的。

她想將衣衫往上拉一拉,誰想,尤湖猛地抬頭,指尖就那麼撫觸到了她光裸的肌膚上,“姑娘別動為好,傷口還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