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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深還是寧可兒沒有防備,以至於舞兒的那一下直接將寧可兒推了一個踉蹌,朝後退了好幾步之後,竟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舞兒怒瞪著雙眼,白了寧可兒一眼之後,也懶得管她有沒摔疼。而是從袖中突然掏出個小瓷瓶,開啟之後就將裡面的白色粉末往陳楓的腦門擦。
陳楓知道,舞兒手中的那個小瓷瓶裡面裝的是止血藥。自己第一天來到逍遙峰被寧四娘打傷之時,那晚正是寧可兒將這個藥瓶遞給舞兒,讓她替陳楓塗擦的。只不過陳楓沒有想到,舞兒竟然一直把這個止血藥帶在身邊。更想不到的是,今天這個藥瓶竟然如此戲劇性的派上了用場。
不知道是幸福還是悲哀,陳楓無奈的笑了一下,視線卻依舊落在倒在地上的寧可兒身上。
寧可兒自剛才被舞兒推倒之後,便再也沒有站起來。而是愣愣的望著陳楓,發了好久的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舞兒細心的呵護下,陳楓腦門上面的瘡口終於止住了,好在傷口是在頭髮裡面,不然的話,就算好了也要留疤,那可就等於破了相呢。
見陳楓腦門的血被止住了,寧可兒終於也停止了啜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後便委屈的站了起來,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低著腦袋走到了陳楓的身邊,然後準備伸手去觸控陳楓的傷口:“疼嗎?”
可就在寧可兒的小手即將接近陳楓的額頭之時,舞??,舞兒那纖細的手臂卻如同一道殘影一般猛然揮起,直接打在寧可兒的手臂上。頓時,寧可兒那雙白皙粉嫩的小手上多了一道血紅的印子,顯然,剛才舞兒的那一下力度不輕。
“不要你假心假意的。”舞兒推開了寧可兒的手之後,便突然站了出來,擋在了寧可兒和陳楓的中間,做出了要保護陳楓的樣子:“你腦袋有問題啊,幹什麼無緣無故的拿瓷壺在他啊?”
舞兒說完,眼角閃爍的淚花便更加濃烈了,如同晶瑩剔透的水晶一般,那麼純淨。
“我…”寧可兒被舞兒這麼一吼,鼻頭不由一酸,感覺自己彷彿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淚水再度從她的臉頰上流了下來:“對不起,我…我剛才太沖動了。我只是,我只是聽你們提起了甄霸天,所以,所以…”
“所以你以為我和他有仇,以為他的養父是我殺死的,對嗎?”突然,陳楓開口打斷了寧可兒的話,一字一頓的說道。而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還是那麼一副淡然而又平靜的笑容。
陳楓語畢,寧可兒不由愣了一下,過了好久才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後臉色不由一白,詫異的問道:“我…我不確定。只是剛才我看你和舞兒妹妹談起甄霸天的時候,臉色很難看。而我以前也聽甄霸天說過,他的父親死在一位叫做‘陳風’的男子的手上,只不過那位男子的‘風’並不是你的‘楓’,我一時聯想,所以就誤以為…”
“你沒有誤以為。”突然,陳楓又開口了,他的目光突然之間變得無比鋒銳,直逼寧可兒心扉:“甄霸天口中的‘陳風’,其實就是‘陳楓’,也就是我。”
陳楓此話一出,寧可兒臉色唰的一下看的慘白。頓時,她搖著頭後退著,滿臉的不可置信。
“但他的父親甄金群並非死在我的手中,而是死在甄霸天縱的那場大火之中。至於你信不信,那就由你的。”陳楓面色凝重的解釋著,隨後便捂著腦袋,走到了房間一角的銅鏡旁,打了盆水之後便開始沖洗額頭上面的血跡,將寧可兒和舞兒二人丟在房間的中央。
頓時,房間內的氣氛又變得壓抑起來。寧可兒和舞兒二人盯著陳楓看了好久,二人才緩緩地緩過神來,幾乎是同一時間,兒女竟然一起嘆了口氣,隨後目光便望到了一起。
估計是因為陳楓額頭的傷已無大礙,舞兒心中的氣也消了。頓時,她一臉愧疚的走到了寧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