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的。”

沒辦法,因為這一去不知道要耽擱多久,子曰便帶了小桃出門,留下李嬤嬤和魚服照看大皇子,並告訴她們,若是大皇子鬧了,就抱去太后那玩玩。

小桃和李嬤嬤她們不一樣,顧忌相對小一點,也更加站在子曰的立場上想事情,她猜到這次肯定是子曰飛去不可的理由,肯定是想報仇了。也不是魚服和李嬤嬤她們猜不到,只是這個當口去,實在有些不妥。

子曰和小桃輕鬆的說著話,沒一會兒便到了紫玉堂門口。

當子曰進到房內,一股悶熱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細沙遮住了床上半臥的人。

花語對寧昭媛說不清楚是恨,還是歡喜,怨恨如果不是她,自家主子也不會成現在這副樣子,欣慰的是,主子如今成了這副模樣,也只有這個平常宮裡隱形人存在的寧昭媛來看望主子。

撩開紗簾後,子曰看到林婕妤已不復美貌,憔悴非常,整張臉蒼白如紙一點血色都沒有。見她作勢要行禮,子曰淡淡一笑,虛扶一把道:“不必多禮了,聽說你醒了,我才過來看看你,若是還累著你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子曰走到床邊扶著床柱時,林婕妤才帶著虛弱的口吻道:“花語,還不給寧昭媛搬個繡墩過來。”

聽著林婕妤說話都吃力,子曰心裡‘哼’了兩聲,面上卻帶著善意的笑容:“身子可還好?氣色還是這樣差,太醫有來看過嗎?”

這一連的問句讓一旁的花語突然落淚哽咽,自從昨天聖旨下了之後,宮裡的宮人都散漫了起來,太醫那兒若不是有銀子打點,態度也是奇差無比。這等待遇,主子出生以來就從來都沒有遭遇過,現在還有銀子周旋,可日子長了,哪裡有那麼多銀子往裡塞啊。

主子是家裡的嫡女,林家對主子抱著非常大的希望,從小也是重點培養,可林家對主子看重,不代表林家只有主子這一個女孩兒。現在主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在林家那兒就是顆棄子了,林家也不會往宮裡送銀兩了。

宮中,沒有皇上的寵愛和地位,失寵落魄的妃子,簡直是生不如死,僅僅一個早晨,她都看到了對未來的絕望。

“哭什麼!”林嬪皺了皺眉頭,氣虛的聲音毫無氣勢:“都讓寧昭媛看笑話了。”

花語身子一抖,趕緊扯著袖子胡亂擦著淚痕。

子曰斂去笑意,親暱的拍了拍林婕妤的手:“無事,她也只是擔心你而已。”

對寧昭媛,林婕妤心中是有氣的,可看到她如此,心中微微釋然,苦笑道:“謝謝寧昭媛能來看臣妾,如今這紫玉堂門庭冷落,寧昭媛能來,我很意外。”

子曰剛才已經把東西給放好了,覺得沒必要再逗留下去,笑了笑,沒搭話,反而道:“你現在得好好休息,我也不再多做叨擾了。”

說完,便起身離去了。

林婕妤看著子曰瀟灑的背影,心中燃起苦澀,沒想到在她出事後,第一個來看她的居然是她曾經算計的人。這就是所謂的傻人有傻福嗎?就是因為這樣一個無知的人,所以太后和皇上才喜歡她嗎?

她,果然太急功近利了?可惜,一切都晚了,若是她當初正面的看到了這樣一個寧昭媛,或許,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花語看著主子陷入沉思,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垂淚,不言語。

從紫玉堂出來後,子曰心裡十分輕鬆了不少,意外的覺得外面的空氣都好了很多。

“主子心情很好?”小桃笑道。

子曰‘恩’了一聲,點頭道:“壞事做多了的人,自有老天收拾的。”

小桃對這句話不是太懂,不過看主子沒想解釋的表情,她也沒問,直覺可能和林婕妤有關係。不過也是啦,林婕妤那一副看著行將就木的樣子,若再頹廢下去,恐怕大限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