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寫著什麼。

董慧蘭奇怪的看著兩名年輕人,作為記者,職業的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人絕對不簡單。可對楊洛那種恭敬的態度絕對不是裝出來了,那是發自內心的。

房間裡很靜,只有楊洛的筆在紙上寫字的刷刷聲。過了不知道多久,楊洛才抬起頭,把那張寫滿字的紙摺好遞給一名年輕人。

“把這個交給宏野俊。”

那名年輕人恭敬的伸出雙手接過來:“楊先生,我會把您的信交給他。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先走了。”

楊洛點點頭:“走吧!”

兩名年輕人再一次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走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

董慧蘭輕輕吐了口氣,拍拍高聳的胸部說道:“他們是什麼人啊。”

楊洛沒有回答他,拿起那個黑色的塑膠袋,裡面是一個急救包。

董慧蘭對楊洛的態度很不滿,快步走過去一把搶過急救包:“喂!我的話你沒聽見嗎?”

楊洛苦笑一聲,對於女人的不講理他可是深有體會:“他們是赤軍。”

“啊?”董慧蘭長大嘴巴,吃驚的喊了一聲。

楊洛揉了揉耳朵:“幹什麼喊得這麼大聲。”

董慧蘭一屁股坐在床上,臉色非常嚴肅的說道:“楊洛同志,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組織?”

楊洛輕笑了一聲:“幹什麼用這麼苦大仇深的眼神看著我,我又不是你的階級敵人。”

董慧蘭深深吸了口氣:“他們是恐怖組織,你到底想幹什麼?”

楊洛雙眼死死盯著董慧蘭,把這個女人看的心理直發毛,扭了扭身體說道:“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楊洛移開目光,聲音有些飄渺的說道:“你是記者,可你對赤軍有多少了解?”

董慧蘭一愣:“這還用瞭解?”

“當然,不瞭解就沒有發言權。”

“可……”董慧蘭的被楊洛揮手打斷,“可什麼啊,我告訴你,赤軍還有另外一個被忽略的名字。”

“什麼?”董慧蘭問道。

楊洛閉上眼睛,董慧蘭欲言又止,呆呆的看著楊洛。

過了一會楊洛睜開眼睛說道:“他們叫日本紅軍,用最簡單的方式解釋的話,日本赤軍是在60年代波瀾壯闊的反對日美安全保障條約的群眾運動失敗以後,包括其中的“日本紅衛兵”學生運動失敗之後,不承認這種失敗現實的一部分日本青年拿起了槍。他們的綱領和目的,非常清楚地講明建立世界革命的根據地,實行革命的武裝鬥爭,打破對中國的反動包圍圈,支援巴勒斯坦人民和一切革命的和正義的鬥爭。”然後看了一眼董慧蘭,“明白了?”

董慧蘭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知道是明白還是沒明白。

楊洛嘆口氣:“孺子不可教也。”

董慧蘭狠狠的剜了一點說。”

楊洛敲了敲額頭:“這件事情我好像和誰說過。”

董慧蘭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反正不是和我說過,你快點說。”

楊洛沉聲說道:“日本赤軍它記載了一個昨天我們的中國,**思想,對日本左翼青年影響非常大,尤其是中國革命的成功有力地影響了他們。他們把**當成偉大的導師,在遊行中,他們常常將**的畫像高高舉起,並把**的語錄用鮮血寫在橫幅上,而他們則在橫幅和畫像下,表情莊嚴的前進著。這樣的畫面不時出現在當時的電視、報紙和期刊上,成為當時日本的時代寫照……

後來由於日本當局對他們的打壓抓捕,讓他們轉移到了暗處,一邊學習**的《論持久戰》,一邊派人秘密接觸日中友好協會,希望日本紅軍能得到中國的支援,特別渴望中國紅色革命的勝利經驗,希望中國為日本培養左翼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