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不讓爸陪她去散步,甚至有不會的題也不再去煩爸了。

想起往事,叫她忍不住輕輕吸了吸鼻子,不知怎的,沒敢直接接過那袋子來,只是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是什麼?”

他垂眸望她:“開啟看看。”

時年深吸口氣,將牛皮紙袋接過來,繞開背面的白色棉線,伸手向內——抽出來,卻是厚厚的一疊照片!

當那疊照片出現在眼前,時年便驚得瞪圓了眼睛,合不攏嘴。

——照片裡,竟然都是她!

不是相同的某一天,她的穿著也變幻成四季不同;唯一相同的是拍攝的角度,以及她露出的左面那半張臉。

而那個時段,她也都記得。那是從初中到高中的六年時間!

時年驚得騰地站起身來,驚訝問皇甫華章:“理事長,您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最先躍入時年腦海的是懷疑:“難道您派人調查過我?那這些照片是哪裡來的?竟然是那麼多年前,而且竟然堅持同角度拍攝了整整六年?!”

面對時年的驚異,皇甫華章靜靜垂眸望著她面上的蒼白,還有她身子不自知的輕顫,輕輕嘆了口氣。

“答案都在這一疊照片裡。現在你是記者,也曾幫警方破過案,你有自己的觀察和推理能力。”

他伸手輕輕點了點時年的額頭。

時年一下竟沒避開。

他微微彎腰,與她視線平齊:“我不打算告訴你答案,我要你自己回想起來。”

時年只覺呼吸急促,就像冥冥之中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頸子,叫她無法呼吸到足夠的氧氣。

她努力大口呼吸,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她坐回沙發上去,索性將牛皮紙袋裡所有的照片都倒出來,攤開在巨大的茶几上。按著年份

將那些照片排成時間鏈。

這樣做了劃分之後,她便觀察出了一點不同:初中三年的照片比較多,同一季節的也比較集中;後來高中三年的就明顯見少,而且最後一年只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冬裝,一張則直接跨越到了夏天。

時年便皺眉,忍不住喃喃自語:“由此可見那個拍攝者在初中三年可能長時間出現在那個拍攝的角度;而後三年,偶爾才到那裡去。”

“而拍攝的地點,我想想……”時年閉上眼睛,想起中學周圍的地勢環境。

照片裡那定格在窗欞中的牆頭一片鮮豔的虛影,給了她提示。

她便一拍掌:“哦我想起來了!我們學校附近有一片老房子。因為那片地方曾經是使館區,所以那邊的房子有歐式也有日式。因為那片房子很漂亮,所以有時候我會特地繞個遠,提前一站地下公車,從那條小巷子穿過那片老房子走到學校。”

時年指著照片上那片對焦有些模糊的玫紅色豔影:“每到夏天,那片老房子的院牆上都會開滿這樣顏色的花。我後來才知道,那就是野玫瑰。”

皇甫華章終於勾起唇角,含笑點頭。

卻仍不插話,將整個房間安靜地只留給她一個人回憶。

時年再仔細辨認那個拍攝的角度,忽地輕叫:“哦,我想起來了!這應該是小巷拐角的一座尖頂的三層白色小洋樓,院牆也同樣是白色的,與周圍的老房子略有一點不同。我跟同學還開玩笑說那是‘小白宮’,也曾經好奇過裡面住著什麼樣的人。”

說到這裡,皇甫華章終於忍不住叉了一句話:“那你還記得裡面住著一個什麼樣的人麼?”

時年目光一閃:“記得,我怎麼能忘記呢?”

因為好奇,或許也因為那片充滿濃郁異國特色的老房子能引發那個年紀少女的無窮浪漫想象,於是她還真的曾經拜託過那片老社群的居委會大媽,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