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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燁不語，卻比任何語言都讓人膽寒。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之前幫唐悠兒做手術的男人走了出來，隨意的對著宋曉的方向做了一個OK的姿勢。

宋曉瞬間鬆了口氣，“老闆，人平安了。”

言下之意您可以走了吧？

龍燁這才微微側了下臉，目光深邃難懂的看了眼醫院的方向，許久沙啞的聲音啟開，“走吧。”

宋曉總算鬆了口氣。

車子緩緩離開，看似隨意，卻只有車內人知道那心底的沉重。

醫院內南天昊還沒有從急救室出來，程家人心揪無比，唐家兄弟也不輕鬆，唐悠兒已經從昏睡中醒來，下意識的去抱住兒子，在發現程君安無事之後，恍然想起南天昊替君安擋子彈的那刻，乾澀的開口，“他呢？”

這裡的他毋庸置疑是指南天昊。

“還在搶救。”金秀美聲音沉重，顯然情況不樂觀。

唐悠兒臉色更白，如果南天昊是程瀚宇，那麼這個男人第二次為了她們母子不顧一切，甚至連死都不怕。

心，沒來由的疼，想起早前她對南天昊說的那些話，竟疼的有些難以自制，他若醒來，她要用怎樣的姿態面對他？他若不醒，她此生欠的該如何去還？

南天昊給了唐悠兒一個難題，一個難解的難題。

一個無論怎麼選擇都會心痛的難題，但即便如此唐悠兒還是無比渴望他能醒來，五年前她被噩耗擊中，五年後她如何都無法接受同樣的結局。

“悠悠，乖。醫生會盡全力，他會沒事的。”金秀美看著女兒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疼的握著她的手，金秀美已經知道南天昊就是程瀚宇。

雖然不可置信，但是證據俱全，不得不相信。

此刻看著唐悠兒的臉色，亦是知道女兒心裡不好受。

“姐，南天昊脫離危險了！”就在這時唐一棋突然衝了進來，激動的大喊道。

唐悠兒原本蒼白的臉色終於緩了些，猛地坐起想要去看看男人，這一生她算是欠下這個男人了。

“悠兒，你別激動，沒事了，沒事了……”活了大半輩子，金秀美真是為自家閨女操碎了心，也心疼極了，明明只是談個戀愛，為何就如此艱難。

又是死又是傷的！

唐悠兒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口，疼的倒抽了口氣，重新躺回了病床，腦子也清醒了許多，還好，他醒了。

他醒了，就好了！

還想說什麼，腦袋卻暈暈沉沉的昏睡了過去，終歸是流血太多，又斷了兩根肋骨，再也撐不住了。

只是即便夢裡唐悠兒都無法安心，一會是南天昊，一會是龍燁，最後卻發現整個世界一片空茫，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那片混沌的世界。

“不要……”

“不要……走……宇，不要……燁……”夢裡絕望的大喊，卻誰都不曾留下，誰都不曾留下……

唐悠兒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午夜，雙眸含淚，卻固執的不肯掉下，仰頭望著天花板，夢裡的情景一次次的在腦海浮現，有一天老天一定會懲罰她的貪心吧？

伸手抹去臉頰的淚，卻聽到推門的聲音。

整個人神經突兀緊繃，下一刻卻聽到一聲熟悉的悠兒。

“你……怎麼來了？”唐悠兒不可思議的看著坐在輪椅裡的男人，有片刻的怔忡。

“不放心，來看看。”沒了平日裡的嬉笑，聲音可以聽出疲憊，顯然才醒來沒多久，說話都帶著輕喘。

“你……”唐悠兒一時哽咽，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他才從生死關過來，記掛的卻還是自己，任人鐵石心腸都無法不動容，何況那是她曾經深愛的男人。

“別動，過來就是想看看你。”南天昊將輪椅推到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