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的話直接寫上,不用改了。”

“以您的名義麼?”

“算了吧,”覺非趕緊否定道,“你好歹也是四玉先鋒之一,難不成寫封密文都要假借別人的名義?”

沒等雪歌反應過來,他趕緊溜掉了,他可不想在密文上加上“魔王:覺非夜”這幾個字,那還不等於直接告訴別人自己已經同意了當那魔王?!

一路狂奔,他帶著莫名的躁動跑到了一條無人小徑,路邊種滿了小樹,一眼看去盡是綠色。

他心中那不願被觸及的東西不經意間再次被觸動了,難以平息的他只能如牛般喘息著。他實在不大願意再回魔界去當那狗屁的王——王的背上可是惜妍的生命啊!他怕,他怕一旦再次進入魔界一旦在魔界稱王,那無止盡的相思又會像病毒一樣侵入自己的腦海揮之不去趕之不走,到了那個時候情又何以堪?!

覺非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相反,他的感情澎湃如海,但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在潛意識裡就不想回魔界,他怕自己到時候會意氣用事,會害得天下蒼生水深火熱!那些老百姓的生活已經夠苦了,命如紙薄不該是他們的宿命,沒有人可以任意剝奪他們的生命,神族不可以魔族不可以,他更不可以!

他大口呼著空氣,想盡力把腦海中惜妍的影子趕走,可那影子卻好像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一樣無論他怎麼用力都難以驅除,甚至越發地清晰起來,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仇恨、足以令人瘋狂的仇恨!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她為什麼要殺害我最心愛的女人!”

無盡的仇恨帶著無盡的悲傷如奔湧的河水奔騰,他的雙眼變得一片赤紅,那暗黑的氣流迅速在他身旁縈繞,如沖天巨龍刺入天際!

“啊!”

狂叫,暗黑氣流過處,樹木齊根而斷,樹葉隨風狂舞,狼藉一片!

覺非倒了下來,仰臥在路中央。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藍天白雲他終於平靜了下來。他忽然覺得其實現在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平平淡淡的不用被生活牽著鼻子走——至少,也不用去揹負那麼大的責任了。

可是,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暫時逃避的時候,他的“責任”自己跑上門來了!

他無意間的奔跑竟是往著那“斷背官員”府邸方向,剛才那麼大的動靜自然是逃不出那些人的耳朵,不出一會兒一隊人馬就急匆匆地朝這裡跑了過來,迅速將他給圍住了。

“你是什麼人?!”

覺非保持著臥姿,抬頭懶洋洋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回答。

“你……你受傷了麼?”

或許是看到這裡的場面過於狼藉,這幫人下意識的就以為這裡曾經經歷過一場劇烈的戰鬥,而此時只留下了一個躺倒在地的人,不用說,他一定是個落敗的傷者了。

“多謝關心了,我沒事。”

覺非對他們搖了搖手,起身就想離開。

“等等!”人群中忽然有人叫道,“你……你不就是中午來我們府上的神醫麼?!”

覺非回頭,卻並沒有給予回應。

“沒錯,您就是那位神醫!”那人忽然奇怪地問道,“您怎麼會在這兒呢,我家主人剛派人出去想請您過門一敘呢!”

“現在?”覺非奇了,按理說不該這麼快就“復發”吧,“你是說讓我現在過門嗎?”

“是的——既然您已經在這兒了,不如就由小人帶您過去吧?”

“也好,”覺非拍了拍屁股說道,“不過我可不可以打聽一下你家主人要我現在過去做什麼呢?”

“這個……”那人為難地說,“您也知道,我們做下人的是不能打聽主人的私事的……總之您過去不就知道了麼,對吧神醫大人?”

覺非一聳肩,“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