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教練還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她好似瘦了很多,顴骨都凸了出來,眼圈發黑眼底泛紅,頭髮也有些凌亂,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樣子。

“喬,喬……你叫喬什麼來著?你怎麼在這兒?”艾教練也認出了她。

地上的粥還沒收拾呢,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喬茗樂便客氣地說道:“艾教練,您有事先去忙,這裡我來收拾。我朋友就住在隔壁房間,等您忙完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去找我。”

艾教練也沒推辭,當真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喬茗樂把地收拾乾淨,打算再出去給康楚修買吃的呢,就見艾教練拎著好幾個塑膠袋子回來了。

“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我剛買了一份,還熱著呢,快拿進去吧”,艾教練不由分說把一個袋子塞給她便急急進了病房。

從病房敞開的門裡可以看到艾教練陪護的人,這人喬茗樂也見過,就是上次來時和一隊比賽,她心急表現自己撞走的那個準備接球的二隊隊員。

她病的好像挺嚴重,面色蒼白,就連坐起來都很苦難,還要艾教練攙扶。

被她們發現她偷看不好,她沒有多待,急急回來找康楚修。

康楚修真是餓了,不幾口就把粥喝光,還沒飽,“就這麼點兒?還有嗎?”

“沒了,等晚上再吃吧”,喬茗樂坐在那裡沒動,顯然沒打算再出去給他買吃的。

以前他哪次生病不是被後媽當祖宗似的供起來,哪像現在,連口吃的都不給他。

康楚修有些鬱悶,翻了個身用後背對著喬茗樂,就等著喬茗樂去哄他呢。

喬茗樂搖搖頭,跟個孩子似的。

不過,她可不是慣著孩子的家長。

她拿起書,繼續看起來。

康楚修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開口,又悶悶的轉回身來。

已經下午四點多鐘,斜陽撒進病房,少女頎長的身子沐浴在暈黃的光線裡,柔和又美麗,他竟看的有些痴了。

不知過了多久,喬茗樂放下書,揉了揉痠疼的脖頸,發現康楚修好似被人點了穴似的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你傻了?”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咳咳”,康楚修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隨口扯了個話題,“我剛才在想,等我回學校一定要好好鍛鍊身體,看以後誰再敢欺負我!我不就說他們二尾子嗎,至於……”

說到“二尾子”,他又不善的看向喬茗樂,“這件事歸根到底還要怪你,你要對我負責!”

錯確實在喬茗樂,她也沒有什麼好狡辯的,可負責這事兒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現在連訓練都不去留在醫院陪他說話、陪他聊天、陪他解悶不算負責?

她剛想問清楚,艾教練進來了,直接走到康楚修的病床前,從隔壁床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你怎麼在這兒?”她是在問喬茗樂。

這件事沒有隱瞞的必要,喬茗樂便一五一十的說了,末了問道:“聽說艾教練家裡出了點事辭職了,您現在還好吧?”

艾教練上下打量了喬茗樂一番,嘴角勾起,露出一個譏諷的笑來。

喬茗樂雖然才十三歲,但是因為她身量高,再加上平時言談舉止都像一個成熟的大人,所以艾教練、趙教練甚至包括冰壺隊的馬教練他們都像對待成年人一樣對待她,平素說話交流也更平等一些。

“這話是誰和你說的?趙永彬?”艾教練冷哼一聲問道。

喬茗樂點點頭,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家沒出事,我是因為失職被學校開除的。一隊二隊將近四十人,二十多個食物中毒,且中毒的都是綜合素質能拿得出手,可以參加比賽的隊員。你說,我該不該被開除?”

ps:感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