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了……

更近了!

隨著腳步的每一次移動,打手似乎都能感受到自己胸口所傳來的打鼓聲!千糟糕萬糟糕的是,拐彎的那個地方為了節約成本,基本上沒有單獨的照明!這也意味著自己一旦踏入,就只能在短暫的黑暗中摸索了。

“好……”

打手拉出劍,在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猛然跳出,大喝一聲!

可是,結果卻讓他有些失笑。

因為就在這塊略顯黯淡的拐角處,他的那位同事正站在前面五步遠的地方,背對著他。看到對方還在,這位打手終於送了口氣,將劍回鞘,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到底怎麼了?站在這裡不動?”

啪。

只是,極為輕微的一拍……

接著,只聽到格拉一聲……

那名打手的身子……就錯開了。從腰部開始,上半個身子緩緩的滑落。人類的骨骼和肌肉就好像抹了油的玻璃一樣,沒有絲毫的阻滯,就那麼一點一點的滑了下來。

啪————

輕響,伴隨著時間陷入凝滯。

在那幾乎陷入停止的時間漩渦之中,那名打手只能夠繼續看著。他嘴角的笑容甚至依舊凝聚,拍著同伴的手也在隨著那滑落的身子慢慢下降。在這近乎停止的時間之中,世界上的任何東西似乎都不再移動,除了……

那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打手背後的眼睛——

一黑……

一紅。

……

…………

………………

時間,再次開始流逝。這裡依舊保持著寧靜。

就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洞窟中的安詳一直在昏暗的燈光下沉睡。除了地上那兩具屍體之外,一切,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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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內依舊保持著旺盛的活力。也許在洞窟內看不出來,可事實上,現在早已經到了午夜。人們繼續在這裡跳舞,喧鬧,進行著暢快的宴會。也許其中會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身邊有一個揹著揹包的孩子走過,但他們卻絕對不會對他產生興趣或注意。在玩樂中,誰會對一個孩子太過注意呢?

忘憂女郎的深處,屏普斯十分得意的坐在座位上,將手中的檔案整理好。他拿著這些檔案吆喝了一聲,讓自己的手下去把那個小姑娘壓過來。因為這些檔案需要她蓋章,只有她蓋了章之後,在法律上才會合法。

打手出去了,屏普斯再次仔仔細細的看著手中的檔案,並且時不時的為自己的巧妙構思讚歎。他端起旁人端來的酒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搖晃著腦袋。

然後,一杯喝完,再喝一杯。

第二杯結束,那再來第三杯。

第三杯也快見底了,那……就來第四杯?

不。第三杯的見底,換來的卻是這位店主的憤怒。

“怎麼回事?怎麼還不把人給我帶過來?!”

旁邊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覺得有些蹊蹺。那個打手已經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就算把整座忘憂女郎給逛一遍都綽綽有餘,再加上那邊的兩個看守總共三個人,難道還怕被那種小女孩逃了不成?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你!再給我去看看。”

又一名打手領命,走了出去。屏普斯氣呼呼的倒下第四杯酒,準備在蜜梨來之前把酒喝完。

結果……

又是十五分鐘過去了……

“可惡!人呢?怎麼我的人全都死光了嗎?帶一個女人過來都那麼麻煩?”

屏普斯的憤怒可以理解,他大力的扔下手中的酒杯,拿起那些檔案氣沖沖的走出大門。他身後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