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賜一人,但不料他還帶著兩個外人出來,心中不悅,道:“我們秘密出行,人多恐怕……”陸元展笑道:“人多才更好偽裝。我跟我大哥可以扮成您的兒子,何雨姐就是您的兒媳,至於小蓮你可以當扮成您的孫女。王大人你只要喬裝打扮一下,就沒人能認出來我們的身份。倘若只有你們三人,才容易引人注意。”

王右遷覺得有理,又覺得這陸元展思路清晰,便道:“元展小兄弟,你是哪裡人?”陸元展道:“爹,我現在是您兒子!”王右遷一愣,道:“瞧我這腦子。”柳蓮這時看了看何雨抱著的孩子,道:“那小孩子是誰兒子?”陸元展道:“當然是何雨姐的兒子!”柳蓮道:“何雨姐跟誰的兒子!”武天賜聽了,只覺得有些尷尬。何雨姐也只能扮成是自己或者陸元展的妻子。陸元展倒是反應快,道:“當然是何雨姐跟大哥的兒子了。”說畢又叫了聲大哥大嫂!

王右遷皺了皺眉頭,心說自己這兒媳本就跟武天賜走得近,如今要假扮夫妻,到時候假戲真做豈不是給自己已死的兒子戴了綠帽子,便道:“元展雖然稱天賜為大哥,但看上去還是元展年紀大。讓外人看到了,哪有哥哥不找媳婦,讓弟弟先找的。還是扮作元展的媳婦。”武天賜聽了,哈哈大笑,道:“還是老爹英明。元展,你還不去抱你自己的孩子?”陸元展只覺萬分尷尬。万俟嫽墦道:“抱孩子就算了,我可不放心!”陸元展窒息。眾人哈哈一笑。

幾人在農莊吃過午飯,莊戶又牽出來兩輛蓬馬車,供著使用。王右遷道:“我和天賜一輛馬車,元展,兒媳和小蓮一輛。”幾人點點頭,正要上車。王右遷突然想到,如今保護好兒媳才是重中之重,至於戴綠帽子的事兒暫時還都是胡思亂想,便道:“不行,天賜還是跟兒媳一起,也好保護她,我這一把老骨頭死就死了。”陸元展反應快,道:“換兒子了。”便鑽入王右遷馬車。柳蓮、何雨、武天賜坐一輛馬車。柳蓮跟著武天賜一個馬車,心裡也很愉快,便跟著何雨和武天賜上了車。這時只聽對面馬車上的王右遷對陸元展道:“哪有兒子坐著,讓爹出去趕車的。你出去趕車。”万俟嫽墦也對武天賜道:“哪有丈夫坐著讓妻子趕車的,你也出去。”

於是,陸元展和武天賜便在蓬外面趕車。往北行去,行至傍晚,到了一處茶園,主人家姓錢,盛情招待了眾人,宴上主人吟詩作賦,倒也有些情趣。不過因為明早還要趕路,王右遷一行便中途離席休息,宴席便終止了,將王右遷一行安排在客房住下。

卻說武天賜正值睡夢,忽聽外面有聲響。這時外面有一人過來敲門,一邊敲一邊喊道:“殺人了殺人了!”武天賜等人立即覺得不對,起身出門,這時卻聽柳蓮在對面屋子裡喊道:“何雨姐?你在哪?”武天賜知道她肯定是早就聽到聲音出去了,便立即出來了。卻見外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首,都是這茶園中的僕役護院之類的。武天賜正值吃驚,柳蓮抱著孩子跑出來道:“何雨姐不見了”。話音剛落,何雨從廁所那邊走過來,道:“我在這裡!”

王右遷和陸元展也紛紛趕出來。王右遷道:“這是怎麼回事?”武天賜道:“死的都是錢家僕役,殺手可能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陸元展道:“快走,這些人就是衝我們來的。”万俟嫽墦道:“不錯,天賜在這,殺手不敢貿然行動,因此才殺了這裡的僕役,好嫁禍給我們。一旦驚動官府,我們就難辦了。快走,從北門出去。”陸元展道:“不行,北門肯定有賊人守株待兔。”万俟嫽墦道:“你才是兔呢。”武天賜知道北門的殺手一定都被万俟嫽墦解決了,所以她才如此說,便道:“南面有腳步聲。看來很多衙役都來了。不管了,往北走,我打頭陣,元展,你斷後。”

陸元展一聽南面已經來了衙役,嘆了口氣,道:“也只能這樣了。”何雨又從柳蓮手中抱過孩子。便匆匆往北而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