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萬福道:“此事卻怨不得程老爺子,少莊主免去了鏢行的月錢補助。”楊大義道:“月錢補助?我楊大義自打來咱這鏢行,就沒有管你劉老爺子要過月錢!更談不上補助了。所有鏢行的用度都是自產自銷!日子不也是照樣過?如今這少莊主剛一來,就鬧得五鏢被劫,哼算上張永年的,那就是六鏢被劫。我看這些個責任都得推給這少莊主!要是依我推測,十有**是程嘯天所為!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沒有程嘯天就沒有通義鏢行!”

劉萬福忙道:“這話可不能亂講!”

楊大義道:“老天爺我都罵過,這話怎麼不能亂講?即便不是程嘯天所為,那也跟他脫離不了關係!少莊主少不更事,他程嘯天走了三十多年的鏢,他也不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分鏢?而且還一分六鏢?真是天大的笑話!何況分鏢分出去的都是什麼鳥人!兗州到即墨,張永年那廝能走十天!程老爺子卻在背後不管不顧!衝雲山莊白白養了他三十年。”

劉萬福道:“這也不能說是程老爺子做的!”

楊大義道:“希望是我推測錯了。可能把通義鏢行六路走鏢路線拿的如此之準的人。除了程嘯天,還有誰?”劉萬福道:“那依大義兄弟,下面怎麼辦?”楊大義道:“能怎麼辦,我們管不了,只能是聽天由命了。守住即墨這買賣就好。就算衝雲山莊沒了,我們守著這鏢行,也能維持生計,怎麼說這周圍的鏢路咱也走通了。總不能讓我這幫弟兄出去要飯。我這一生也就如此了。我只希望我的兒子將來能有出息。”武風郎道:“楊業必然是刻苦勤奮的,定有大成。”

這時候,一兄弟突然跑回了鏢行。道:“大哥,不好了。趙老六在外面拉鏢,被臨同鏢行的人給打了!”楊大義大怒,道:“我們的人也敢打!把弟兄們都叫著,去臨同鏢行。”不多時,聚集了所有的鏢師,帶著武器,浩蕩著壓進了臨同鏢行。路上遇到了趙老六,但見他臉上一塊淤青,胸口一張大腳印,見楊大義帶人來了,道:“大哥,你來就好了。”楊大義問道:“傷得怎樣?重嗎?”老六道:“不礙事。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楊大義道:“那跟著我走。”到了臨同鏢行,楊大義叫兄弟們砸開了臨同鏢行的大門。見內中四十多人持棒相對。一五十多歲的老者站了出來,正是臨同鏢行總鏢頭張慶達,道:“楊大義,你要做什麼?帶著這麼多人,搶劫嗎?”楊大義道:“我兄弟在外面拉鏢,卻被你家弟兄毆打,想必張總鏢頭不會不知。”張總鏢頭道:“拉鏢?分明是來我這搶鏢。”楊大義道:“今日所來,只為給我這兄弟出氣,你將打人的交給我,我便不與追究。”這時又站出一個將近三十歲模樣的人,便是兒子張玉,道:“人是我打的!你能把我怎麼樣?”張慶達要兩個雙胞胎兒子,老大叫張義、老二叫張玉。張玉如此魯莽,張慶達怒道:“張玉,住口,我與楊總鏢說話,你個晚輩打什麼岔!退下!”張義道:“弟弟,你回來!”張玉道:“楊大義實在是欺人太甚,他打得我們弟兄,我們怎麼就打不得他弟兄?有種的,咱們拉出來打打,看看我們臨同鏢行是不真就怕了他五福鏢行!”楊大義便上前給了他一記耳光,又朝著胸口踹了一腳。張玉被踹倒在地,便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朝著楊大義撒去。楊大義只顧舉手擋塵土,卻便被一棒子打在頭上,暈倒在地。張總鏢這時喝道:“張玉,你退下!”這叫張玉的道:“爹,這楊大義本事平平,我們怕他做什麼。”話音未落,五福鏢行眾兄弟已然有數人圍上來,給張玉招呼上了棍棒。張玉一邊退,一邊叫道:“兄弟們上!不用怕!”說畢。兩邊人便打了起來。混亂中,激起層層塵土,不大的場子上搞得煙塵四起。武風郎將楊大義拖到一邊,正要喚醒。不料這時突然有人朝著武風郎打來一棒子。武風郎抓住了棒子,見這人是張義,武風郎道:“快令住手,你們的人打不過我們。”張義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