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地凝滯。

聽到她嘴裡說出莫言歌和雲安然的名字,玉輕塵嘴角的笑意頓時調零,原本安靜下來的眸子頓時又變得一片漆黑,抿著唇,微微地咬起了牙。他知道,他這是在嫉妒!在被玉連容傷害後,他的承受力已經到達了極限,再也無法有效地壓制心中的負面情緒,尤其是在關於慕晚晴的事情上。

嫉妒,佔有慾。

在跟晚晴單獨相處,在被她的活潑純粹帶得偏離時,他會忘記一切,包括這些負面的情緒。但是,這種遺忘很脆弱,稍不小心,就會被重新勾起,甚至越來越猛烈,就像現在。

他不想從晚清嘴裡聽到任何人的名字,尤其是莫言歌!

他更不想,她為了別的男人離開他!

玉輕塵垂下眼眸,掩飾著眼眸中的風暴,拼命壓抑著自己,不要爆發,不要讓一切變得再沒有轉圈的餘地。聽著慕晚睛的腳步聲在遠離,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喚道:“晚晴!”

慕晚晴回首:“怎麼了,公子?”

“……不要離開……晚睛,現在,我想要你陪著我!”猶豫許久,玉輕塵才開口,短短的一句話,卻似乎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晚晴說,如果想,就要說出來,這樣別人才會知道。可是,在過去很久很久的時間裡,他也曾經說出來,他內心的想法,卻一再被玉連容無視,那些話,就像是風中的塵埃,沒有絲毫的作用。

風過無痕,說出來了,又怎麼樣呢?

所以,他學會了沉默,不再開口。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對著在乎的人,提出無理的要求。

因為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因為是晚晴,所以,他害怕被拒絕。因為,那就意味著,晚晴之前所說的,只要想,就要說出來,也只是謊言。但是,他心底,似乎也有一種期待,期待她拒絕,期待那些話是謊言,這樣的話,就說明他先前所想的並沒有錯,他就不必再猶豫,不必再遲疑,可以下定決心去爭,去奪,去廝殺!

“這樣,我很為難哎,公子!”慕晚晴低頭思索,見他神色微變,頓時捂嘴笑了起來,“公子你真是……!太搞笑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幹嘛說得那麼鄭重其事,好像世界末日。好啦,既然這樣,我讓人傳個信兒過去,這樣行不行?”

玉輕塵一怔,提著的心微微放下,心中說不出是欣喜,還是失望。

“好。”波濤暫時地停歇了。

“那我出去了。”

聽著輕微的關門聲,玉輕塵有些無力地靠在了窗稜上,滿臉的複雜軟弱。

忠勇王府,愁雲濛霧。

已經四天了,從玉府壽宴後,慕晚晴追玉輕塵出去後,已經整整四天,卻沒有傳來任何訊息,莫言歌又堅持不肯動用黑松軍追查倆人下落,就只是靜靜地等。楚箏和秦懷揚擔心他先出意外,只好每天準時到忠勇王府報道,陪著某座望妻石,秦懷揚習慣性地吼兩句,砸桑子,楚箏則始終靜靜地擺弄他的棋局。

“哎,我說太子,你現在怎麼天天擺弄這棋局啊?”

秦懷揚看了整整四天,實在忍不住了。楚箏棋藝高超,舉朝皆知,可謂國手,少有人能匹敵口但之前從沒見他對棋奕這麼痴迷,整整擺弄了四天,其間無數次被他砸亂,卻依舊笑意淺淺,繼續擺弄。

“沒什麼,只是……”楚箏微微一笑,輕聲聲道,“只是突然喜歡上了四句話。”

“什麼話?”

“方若棋盤,圓若棋子,動若棋生,靜若棋死。”

秦懷揚茫然:“這四句話,的確有些韻味,但是,總不至於讓你痴痴若狂吧?”

“你不懂的。”楚箏微微一笑,眼眸溫柔若水。

兩人正說著,雲安然來訪,還來不及寒暄,管事來報,說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