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視,太寵愛他的那位寶貝學生,遠遠凌駕於玉三公子之上,以至於我們出生不久就父母雙亡,與爺爺相依為命的美麗的玉三公子吃醋了吧?就像小孩子一樣,自己重視的人如果把別人看得比自己更重要,就忍不住敵視對方。

不是吧?看起來這麼成熟淡定的三公子,不會這麼……呃,這麼幼稚吧?

想到這,慕晚晴忽然很想笑,再看著玉輕塵這副正兒八經的糾結樣,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得要死。她忍著笑,繼續問道:“公子,撇開你討厭皇帝不說,對於做官這件事,你怎麼看?”

“還好吧,我倒是並不排斥。”

其實,他的性子淡漠慣了,對任何事都沒有太深的執念,無論是喜愛,還是厭惡。

“這就好辦了!”慕晚晴一拍大腿,興致高昂地道,“既然公子不討厭做官,而又已經做了官,那就好好做下去,至於你不喜歡為皇帝做事,咱就當做官為了景華王朝,為了萬千百姓不成啊?再低些,咱就為了安身立命好了。誰說做官就一定是為了皇帝做的?要照這樣說,種地是為了給那皇帝吃飯,織布是為了給那皇帝穿衣,經商還是給那皇帝交稅送錢呢!要這樣,我看咱們還是找棵歪脖子樹上吊得了,不然怎麼也逃不了給皇帝賣命的嫌疑啊!”

聽她這麼一連貫炒豆子似的話,玉輕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跟以往那種淡淡的,像是戴了面具一樣的淡笑不同,這種不防備間被開啟心房的笑,褪去了平時的疏離和淡漠,好似鮮花初綻,冰雪乍融,霎那間,彷彿所有的月色和星光都墜落到那雙明眸之中,光華璀璨,那種驚豔,令人移不開目光。

慕晚晴也是一怔,一瞬間竟也有些心神恍惚,訥訥不成言。

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心中暗罵自己不成器,急忙別過臉,將目光轉到浩渺的海面上。

猛然間,慕晚晴眼眸一凝,幾乎有些不敢相信,定定望著那蔚藍的大海,再揉了揉眼,忽然驚喜地大喊出聲:“公子,你看,那是船!是船啊!一定是找我們的人,我們得救了,我們得救了!”說著,忍不住雀躍起來,連自己還坐在高石上都忘了,差點摔了下去。

玉輕塵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扶,隨即頓住,轉頭望著那越來越清晰的船影,安靜如故。

對於這一切,慕晚晴全無所覺,她完全沉浸在得救的喜悅裡,起身站在高石上,朝著船影不住地揮舞手臂,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見,拼命大聲喊道:“我們在這裡!我們在這裡啊!”

那的確是來找他們的船,剛靠岸,還沒有停穩,就有兩道身影飛掠而下。

“公子,你沒事吧!”左大安急不可遏地奔到玉輕塵旁邊,邊跑邊拖著哭腔喊道,“海水那麼涼,你又不會游泳,我都快擔心死了!你怎麼樣?有沒有發病?身體要不要緊?我有帶藥過來,要不要先服一劑……”

玉輕塵淡淡笑著,任由左大安將他翻來覆去地檢視著。

而這邊,雲安然又換了一身硃紅錦服,依然招搖得要死,朝著慕晚晴張開了雙手,色迷迷地道:“晚晴妹妹,大難不死,來,抱一個吧!”

慕晚晴笑著閃過,順手給了他一拳。

四人劫後重生,自然有說不出的歡喜和感慨,左大安和雲安然第一次到八仙島,被慕晚晴和玉輕塵帶領著,將島轉了個便,嚐了這裡的特產八仙果,都讚不絕口。過了許久才稍稍平定心緒,由雲安然將事情的經過慢慢道來。

原來,那天海難,風浪將眾人乘坐的船撕裂,所有人都被海浪捲入海中,好在眾人都是會水的,雲安然和左大安又懂武功,內息綿長,勉強堅持著,居然很快就等到了孟斂光派出尋找雲安然的船。

然後,眾人繼續找玉輕塵和慕晚晴。

本來,船隻早就該尋到八仙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