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石炭的特性再清楚不過,這玩藝是即好著,又難著。特點是比木炭更持久,但火力不如木炭猛。

接著又是八卦,好在這回八卦短點兒,眼看著快到點了,這最後的一個問題讓阿容也有些把難,人問的是:“煉丹藥最重要的是什麼。”最重要,阿容心說這多了,藥書上不都明標著,哪還有什麼秘密不成。她可不知道。在別人眼裡。她就一渾身上下都是秘術的,哪一樣拎出來都能把人給震三震。關鍵是問她什麼她都能答得上來,似乎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似的。

實際上她卻就是一擅於看書、擅於記憶的。看教科書挑關鍵點,這是現代人大抵有的習慣。關鍵點一提溜出來記下了、再加上她前後兩世都這專業,哪能不了然於胸。

沉吟一會兒,阿容才說道:“人、藥、水、火、時、序。人自不消說了,且先說藥,藥有藥材的性狀味以及藥量之分,這需要平時多摸索,多看多用。其實種藥材最重要的,還是要讓大家把藥材的性狀味以及習性記明白。以後煉丹藥時用起藥來就事半功倍。至於藥量。這需要經驗,大家多在藥令、藥師大人們身邊看著學著,看得多了也算是一種經驗。

“那水呢?”

“水分很多種,江河湖海,泉溪池澗,有石中水、無根水、琉磺水,還有露水、雪水、霜水,以及煉丹時滴出來的化露水。每一種水都有不同的作用,《靜齋藥記》上面有一句,若氣燥舌赤,取三升水浸一升曼羅,雪化後濾之則飲,至九日可安。而《秋山說》裡則有關於露水的記載……”

在這頭的阿容說得渾身是勁兒,因為她覺得自個兒像是在歸納自己這幾年來學到讀到的東西,這感覺像是自己把很多事情都又精煉了一遍似的。

那頭的藥令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皆是面面相覷:“水還有這麼多說道,老肖,你平時好像都用的是後山的泉水吧,我也是汲泉水。這煉藥不都是用泉水嗎,哪來那麼多事兒。”

“但是她說的很有道理,而且她說的話都有出處,本本都是上古藥書,這些是連咱們都沒見過的。得,咱們以後就捱這聽吧!黃藥師的徒弟果然面子大,只怕早把上古藥書都看遍了,看來咱們得趕緊的,升到藥師才能看得到啊……”李藥令嘆了一口氣,藥令與藥師一字之別,可一個可謂宗師級,一個無非藥匠而已。

這時的阿容興奮地說到了最後一個“序”,序一說過了,時間正好到。阿容一咂巴嘴兒、心說這也不錯,就當複習了,還這麼多人陪著咱複習,那敢情好。

其實這時候臺下聽得懂的如痴如醉,聽不懂的昏昏欲睡,雖然阿容講得淺白,可這些姑娘們都還在種藥的門檻上,哪裡懂得這麼多。也不是誰都跟阿容似的,從種藥草的時候起,就有了開爐煉藥的念頭。在連雲山,不成藥侍放出去的,也算個好出身。那十里八鄉哪家不是踏破門檻來求親。所以有部分姑娘。那是抱著這樣的目的來的,自然也不會太過上心。

出了教學室裡,阿容一看時間,心說快吃飯了。乾脆去主山食堂裡吃,吃過了飯差事房裡又給了一趟去外設藥館坐堂兩日的差事。這正好在師房授課的間歇,所以阿容不得不感嘆一句:“果然是資本家啊,這點時間都不放過。”

她可不知道,這是黃藥師的意思,老覺得自家徒弟天天窩屋裡頭。沒日沒夜的煉藥,那有什麼用,藥最終是給病患服用的,還是得多看病患,多接觸各種各樣的疾病,所以這才有了見縫插針似的外山任務。外設的醫館就在連雲山附近的村子,這附近的村民,大多是在連雲山做藥農的人家,連雲山向來對他們較為關照,定時定點的就是藥師過去施藥。阿容領的差事書去的,就是不遠處的李村,李村當然大部分是姓李了。

當阿容到李村的時候,村裡的百姓老早就排隊等著了,每月初五、二十都會有藥侍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