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的人不消說,只一個“是他”,謝長青就明白了阿容所說的“他”是誰:“他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重現那些場景,到底是為了什麼,告訴她他來了,還是要道歉,又或者想再續前緣。無措之中,阿容想了很多種可能,但都不像是周毅山會做的事。

看著慌亂中的阿容,謝長青試圖穩住她的心神:“阿容,不要急,先緩緩神。不管遇上什麼事,有我在這兒,先喝口茶穩穩心神。” 端著茶喝了一口,阿容腦子裡還是亂,而且亂得整不出一個頭緒來,唯一的念頭是:“長青,我們的從前竟然歸結在一個人身上。

其實阿容本來想不到周毅山現在是誰,但是今天宮裡一切安排得太過巧合,再聯想到鍾碧微,阿容才有了這大膽的想法兒。

但是她還不敢確定,就像周毅山在這件事上很謹慎一樣,阿容在這件事上同樣謹慎,只是她卻先亂了自己的陣腳。

“好了,聲聲,現在我問你一些問題,你要走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的也沒關係。看看我們能不能試圖找出解決的辦法來。好嗎?”謝長青雖然沒明白歸結在一個人身上是什麼,不過他大概能摸出一些脈絡來。

聞言,阿容想了想點頭說:“好。我們想辦法。”

“從前這個人虧欠過你,是不是?”謝長青問得直接,他不得不承認。阿容所說的“從前”讓他不安。

又是點頭,阿容說:“對,虧欠過,不過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覺得自己虧欠過!”

這個問題倒是好解決,謝長青又問道:“那麼這個人有過一些舉動。讓你覺得他在補償嗎?”

於是阿容想起鍾碧微來了,如果周毅山什麼都知道,卻執意地把鍾碧微留下,而且拼著失了兄弟情誼也要把鍾碧微納入羽翼之下,那麼周毅山是在補償吧。

“聲聲,一個人如果試圖補償自己所犯下的錯,那你要做的只是要麼接受,要麼拒絕。”謝長青說完嘆了一口氣,他能不能說比起他的從前來,阿容的從都能稱得上有心的。

接受,阿容忽然之間愣了,搖了搖頭看著謝長青:“在我做了這麼多心理上的治療之後。我不可能再切開自己的傷口說接受他!但是長青,這個人可會容得我拒絕”

靈光一閃間,阿容似乎有了主意,而這主意麼,最終是要落在鍾碧微身上的。既然要試探,大家一塊兒試探吧,畢竟她也不能完全確定這件事就是她想的這樣!

次日遞帖子進宮,說是該全各宮請脈,阿容想進宮實在是件容易的事,這卻也是周毅山自己給的便利了。

至於她怎麼去跟鍾碧微說,那她也有她的辦法,要說得不吐不露,這樣的事兒自然得借“聽說”這兩個字。如果鍾碧微還有心不甘,那麼她就必會藉著天生的優勢去做“聽說”的事。

“淑妃娘娘,這附生丹就不要再服了,多服對貴體無益。要是想調養,不如用三金丹,溫正平和不損本體。”阿容說完話後,對鍾碧微倒真提為了幾句。

附生丹是婦人想生育時所服的丹藥,助孕而且主要是為了生男孩兒而準備的。至於藥怎麼能讓人易生男孩兒,那阿容也不瞭解。

她只瞭解,這附生丹有害,多服了沒幾年可能不會生育。

而鍾碧微現在卻想著阿容說的那些“聽說來的事”,這時又問了一句:“容藥令,你聽說的準嗎?”

“那能有假,不過淑妃娘娘可別跟皇上說,要是皇上知道我在這兒八卦著是非,回頭非收給我不可。”阿容笑眯眯地回道。

“你怎麼知道我長得像那位叫‘小樓’的姑娘?”鍾碧微有許多疑問,對於阿容說的事兒,甚至有很多她都不敢太過相信。

“淑妃娘娘,說句不當的話,要不是您像小樓姑娘,皇上未必能點您為淑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