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老狐狸的敏銳嗅覺(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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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看來,甄大人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
他此次過來,本是想找楊明新商量弄死甄應嘉。
但在最後關頭卻沒說出口。
於是隨便找了個藉口,說要過來看看甄應嘉。
本就是見機行事,哪有沒什麼計劃?
他剛剛之所以問甄應嘉,知不知道他所為何來。
其實就是在給自己來這裡找藉口。
現在,甄應嘉覺得自己是來笑話他的。
那馮一博自然不會介意真的笑話他兩句。
好歹也不算白來一趟。
“常言道:休與小人仇讎,小人自有對頭,休向君子諂媚,君子原無私惠。”
甄應嘉說話,總是喜歡雲山霧罩,丟擲一堆道理。
以此給人感覺高深莫測。
就是此時已經身陷令圄,這個毛病也沒改。
說到此處,他才看向馮一博,笑道:
“不管你是對頭還是君子,又有什麼區別?”
顯然,對頭就要置他於死地,君子則不會接受他的求饒。
對甄應嘉來說,馮一博是對頭還是君子,都是一樣的結果。
那他還求馮一博有什麼用?
“說來,我們確實是對頭,相對甄大人來說,我也勉強算是君子。”
馮一博聞言,先是點了點頭。
似乎認同了甄應嘉的話。
可隨後,他又面露嘲諷的道:
“倒是沒想到,甄大人還有幾分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小人行徑。”
他是對頭,那甄應嘉自然就是小人。
聽到這樣的諷刺,甄應嘉卻沒有反駁。
“蒼蠅附驥,捷則捷矣,難辭處後之羞。蔦蘿依松,高則高矣,未免仰攀之恥。”
他依舊搖頭晃腦甩出一番大道理,才似有遺憾的道:
“我若不這麼做,恐甄家也撐不到現在,早就被抄家滅族了。”
馮一博見他雖理直氣壯,但也算有所悔悟,便點頭道:
“難得甄大人還知道‘羞恥’二字!”
他還以為,甄應嘉的意思是被逼無奈。
但對自己的行為也感到了羞恥。
可沒想,甄應嘉聞言卻搖了搖頭,又甩出一番道理出來:
“問祖宗之德澤,吾身所享者,是當念其積累之難。”
“問子孫之福祉,吾身所貽者,是要思其傾覆之易。”
好像不這樣,他就不會說話一樣。
一番感慨過後,甄應嘉才又嘆道:
“很多事情,我只能選擇面對,而沒有別的選擇。”
以馮一博的探花之才,聽甄應嘉說話都覺得詰屈聱牙。
總是讓人有云山霧罩之感。
好在現在這話一出,馮一博終於聽明白了。
敢情蒼蠅和蔦蘿,竟不是甄應嘉的自比。
而是在說甄家祖宗!
也就是說,甄應嘉在說他祖宗不知羞恥。
是他祖宗有了這樣選擇,才讓他這個後輩沒得可選。
導致甄家有了現在的“傾覆”。
馮一博聞言,頓時被甄應嘉不要臉氣笑了。
他和楊明新對視一眼,才又看向甄應嘉,哂笑著問道:
“你說都是祖宗之過,那鹽利之事不提,勾結倭寇怎麼說?”
鹽利的事,是甄家祖輩留下的窟窿。
可倭寇的事,卻是甄應嘉成為家主後,才與之勾結。
讓倭患在江南愈演愈烈。
聽到甄應嘉把事情都怪到祖宗頭上,馮一博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難道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