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還要與當地官員溝通。

其他的軍備、軍糧,都已經洽談妥當。

等馮一博回到馮家莊,已經是傍晚時分。

第二天上午,他就備了禮物。

準備去拜訪京營指揮使穆琨。

可他還沒出發,卻迎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馮一博親自將這“不速之客”迎入府中。

對方沒有投貼直接過來,確實稱得上是不速之客。

兩人分賓主落座,就有僕人上茶。

那人先道:“一博賢弟四喜臨門,怎麼還喝茶,是不是該請我喝個酒啊?”

馮一博笑道:“明亮兄此話何解?哪來的四喜?”

來人正是原南京京營千戶劉昭,劉明亮。

“一喜探花及第,二喜聖上賜婚,三喜官至翰林侍講,四喜嘛!”

劉昭本是個大老粗,此時不知從何處學的搖頭晃腦。

看著就有些不倫不類。

說到第四喜,還故意賣了個關子,像是唱戲一樣。

“則是欽差江南,衣錦還鄉!”

說完,朝馮一博咧嘴一笑,問道:

“此不是四喜臨門嗎?”

馮一博笑眯眯應道:“若如此說,應該是五喜臨門。”

“哦?”

劉昭被這話說懵了。

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啊。

不是應該先感謝他嗎?

怎麼還自己炫耀出第五喜來了?

現在讀書人都這麼不謙虛了嗎?

他想了半天,也沒再想出一個喜來。

便問道:“還有一喜是什麼?”

馮一博這才笑吟吟道:

“明亮兄一早上門,兄弟我心中歡喜。”

“額……”

劉昭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這種土味十足的玩笑,正對了他的性子。

他來此的那一點拘束和不安,頓時也都跟著消散不少。

劉昭大馬金刀的往後一仰。

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放鬆了下來。

口中嘆道:“一博賢弟不愧是探花之才,說的話都比旁人好聽。”

“我的話都出自真心,自然好聽。”

馮一博不介意他的姿態不雅,還笑著問道:

“明亮兄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我昨天在兵部聽說,兄長在寧波府駐紮?”

“不錯!我正好回金陵辦事,聽說你回來了,便立刻過來看看。”

劉昭聞言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他不告而來,確實失禮。

“倒是忘了你才回江南,定然忙的很!”

他撓了撓頭,又問道:

“也沒提前投貼,沒耽誤你什麼事吧?”

馮一博本來想說沒事,但心中一動。

“今日原打算拜會京營的穆指揮使,倒也不是很急。”

一提到穆琨,馮一博就發現劉昭好像緊張了一下。

便又繼續試探道:

“主要也是想問一問,他向朝廷舉薦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說完見劉昭更緊張了。

整個人都坐的筆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馮一博連忙追問道:“兄長可是曾聽聞了什麼?”

“其實……那個……一博賢弟啊……”

劉昭正自為難,聞言頓時吞吞吐吐。

他大嚥了幾下口水,最後才期期艾艾的道:

“一博賢弟,其實舉薦你,不是穆指揮使的主意。”

說到這,他擠出個難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