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忠繼續道:

“恭喜薛家,恭喜薛大姑娘,聖上特遣恩賞以賀。”

隨著他的話,有內監手捧禮物,一對對的過來奉上。

“金、玉如意各一對。”

“‘鸞鳳和鳴’大紅宮鍛,‘良緣天成’大紅宮綢,各四匹。”

“金錁、銀錁各十對。”

一應御賜,都是成雙成對。

薛家根本不及多想,本能的齊齊高呼:

“薛家上下,叩謝天恩!”

薛蟠雙手舉過頭頂,接過聖旨起身。

又畢恭畢敬的奉在香案上,才轉身朝夏秉忠抱拳:

“有勞夏公公傳旨,需請諸位吃點酒解解乏。”

隨著他的話,一百兩的匯票塞入夏秉忠衣袖。

薛蟠雖不會做生意。

但畢竟也是大家子,迎來送往還是懂的。

夏秉忠掃了一眼,很是滿意。

沒想到馮淵出手大方,他這未來的舅哥也不差。

“勞薛大爺把賈家二房的政公叫來,咱家有些事,還想要交代幾句。”

薛蟠聞言忙不迭遣人去叫。

夏秉忠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上主坐。

這邊自有丫鬟奉上香茗。

沒過多久,賈政就匆匆趕來。

“下官賈政,見過夏公公。”

夏秉忠斜睨他一眼,道:

“想必賈家應該知道,馮淵與賈家的誤會,已驚動了太上皇。”

賈政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甚至都不知道馮淵和賈家有什麼誤會。

那日王夫人隨口一說,也沒細講。

賈政自然沒當回事。

至於馮淵和太上皇,他倒是知道此事。

畢竟他想來最關注士林動向。

甚至私下還為馮淵可惜。

沒想到,這事竟然和他家有關。

其他四王八公之人,知道也沒幾個。

太上皇的媚眼,卻是都拋給了瞎子。

“雖聖上未曾說,但咱家合計著,他老人家定是不忍太上皇勞心,所以才賜婚馮薛兩家。”

夏秉忠不管他真的懵了,還是在演戲。

開口先把景順帝撇清,然後就開始敲打。

“既然咱家來這一趟,就擅自做主,為你們兩家說和一二。”

他句句都說不是景順帝說的。

但誰都明白,這就是景順帝的意思了。

“咱家想著,此事既然從賈家而起,還需由賈家做個結尾,方才圓滿不是?”

賈政依舊不懂,疑惑道:“還請夏公公指點,賈家無所不從。”

“別別別,也許只是咱家多心。”

夏秉忠有些無語,但卻也不能說的再明瞭。

“這事還要賈家自己揣摩揣摩,是不是我說的這麼個理。”

頓了頓,他盯著賈政,尖聲道:

“若是,那就該儘快重修舊好,免得太上皇跟著勞心。”

“若不是,那就是咱家想錯了,賈家也不必放在心上。”

“就當咱家想和賈大人說上幾句。”

賈政以為他這是生氣了,連忙拱手:

“不敢不敢,稍後賈家一定問清此事,定然讓公公滿意!”

自己家的事,自己都不知道?

夏守忠不想和這個草包再多說什麼,直接起身。

“走了!”

呼啦啦啦,十幾個內監都長身而起。

“等等!”

賈政喊了一聲。

兩步追上夏秉忠,囫圇的往他袖裡一塞,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