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以此為由。

那景順帝就要翻臉了。

「此非聖上之錯,只因聖上太重孝悌,才會在那時給馮都尉加恩!」

那御史也不是真的硬來,見此立刻開始給景順帝臺階。

想要將皇帝給摘出去。

「而且聖上加恩之時,馮都尉還不是禮部官員,更非侍郎之職。」

雖然他勉強給了答案,景順帝卻依舊冷著臉沒說話。

「但馮都尉兼祧雖有聖上旨意,卻也改變不了不符禮制的事實!」

那御史自也看出景順帝的不滿,卻還是硬著頭皮,滔滔不絕的道:

「因此臣彈劾馮都尉,並非是質疑聖上,只是認為馮都尉不適合禮部之職!」

景順帝微微坐直身體,面無表情。

語氣沒了剛剛的冷意,轉而平靜的道:

「那你覺得什麼職位適合?」

這話算是誅心之言了!

你說皇帝的旨意不對,那就說說該怎麼改吧!

若這御史不識好歹,真的順著這話,說出真正的目的。

那他這次彈劾必然要以失敗告終了。

好在他顯然知道些輕重,自是不敢教景順帝做事。

「臣不敢妄議,只是覺得馮都尉既然不合禮制,又身為勳爵,不再適合禮部右侍郎一職!」

那御史躬身一禮,沒有超出他風聞奏事的權責,最後又捧了一句,道:

「至於適合什麼,想必聖上和內閣諸公,定然會人盡其才!」

見他已經說完,立刻有人出列,先朝景順帝拱了拱手。

景順帝微微點頭,他才出聲質問道:

「呵!這位大人著重提了馮都尉有勳爵之事,難道是讓馮都尉去做兵部侍郎不成?」

出聲的人,是禮部的一位員外郎。

既在李守中手下,又已經投在李守中門下。

有人攻訐馮一博,他自然要站出來說話。

這種時候,肯定不能讓李守中下場。

那樣不僅有失大佬風度,也會讓人覺得他門下無人。

作為門下,這時就要站出來,試探一番。

最好能知道對方真正的目的,才能有正確的對策。

而李守中若是出聲,就必須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不然還不如含而不發,等待時機。

「這位大人所言,在下覺得並無不可,或也可以任一方節度,又或是接任白侍郎之前的南京戶部侍郎一職。」

那彈劾馮一博的御史聞言,笑著介面,又道:

「總之,不在禮部就好!」

這話終於露出了點狐狸尾巴。

他不敢教景順帝做事,但終究還要表達自己的目的。

只要順著他的話,稍微一想就知道。

他的目的,顯然不是讓馮一博倒臺。

只是想讓馮一博動一動。

那麼,目的就出來了。

他和他背後的人,想要的是禮部右侍郎這個位置!

想到這裡,馮一博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無他,說來說去,這是惦記上海外的事了!

難道是……

正在馮一博揣測對方的真實目的之時,又有人站了出來。

「既如此,那不如直接讓馮都尉和白侍郎調換一下,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人明顯想渾水摸魚!

()馮一博一看,原來是開國勳貴的一員。

他顯然是想順勢把白家錦這顆新晉勳貴在兵部的釘子,給挖出去。

可惜,這事想都不用想。

不少新晉勳貴見狀,都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