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紅暈,幾絲頭髮垂在臉側。那天那個男人看到的也是這樣一副秀色可餐的景象吧!這樣的女人怎不誘人想入非非?“以後想看舞蹈劇就讓晏伶幫你買VCD回來。”

“你不再讓我出門了嗎?你是不是真的像晏伶說的要蓋個溫室把我供起來?”他的確是有這樣的想法,可是被她一語道破,他臉上有著難堪。‘’才幾天你就開姑不滿足於當一個抱枕?“他冷聲地說道。

“我沒這麼說。”她反駁。

‘都是這麼想。“

“我沒有!我只不過想出去工作,發揮自己的專長。”

工作?才幾天她就不安於室了?季墉震怒!‘你有什麼專長?勾引男人的目光?“傷人話一出口,巧巧為之語塞。向來他都是維護她的,怎會如此傷她?

“你說不介意晏伶的話,事實上你不僅介意,還深深的把她的話烙進心底。”‘我只想配得上你。“她缺乏吵架能力,在他強大火力炮轟下,巧巧連找片擋土牆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赤裸裸地由他攻擊。

“想配得上我的女人何其多,不差你一個,但是我選擇了你,我不明白你老要去跟別人比較到底有什麼意義。”

“我很笨,不能幫你工作、不能幫你打掃房子,幫你做的飯菜你也沒時間吃。我拼了命去背藝術史卻搞不懂它在寫些什麼……我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她不想哭的,不想自己是個廢物外,還是個惹人厭惡的麻煩廢物。可是,她的淚擅作主張,灼熱的液體滾落了下來。

她的淚軟化了他的心,他走向她抱住她顫抖的身子。“你這是自卑嗎廣”我從來就沒自信,整天無所事事讓我更加心虛。“

“你想工作?”

“可以嗎?”她仰起頭,楚楚動人的眼神凝眯著他。

“想做什麼?”他為她拂開額前垂落的髮絲。

“我本來以為我只能煮飯、打掃家裡,可是梁先生說我可以教舞,我想試一試。”“好!但是我不要你到他的舞蹈社工作,我會找人在這附近找個合適的地點幫你開一間舞蹈教室。”他不及詢她的意見,直接決定。

“這樣要花好多好多錢。”她遲疑了。

“你忘了你老公別的不多,就是錢最多?這段時間你先找教材,設計課程內容,等舞蹈教室開始招生後就有得你忙了。‘他縱容地說。

“好!”她拼命點頭,稚氣地用手背拭去頰邊淚水。

“至於……晏伶。”

“你不用再跟我說了,我明白自己善護、小心眼。沒知識又笨,其實她是個好女孩,你們只是兄妹之情…… ”她欲蘆彌彰地急急辯駁。

他捂住她忙碌的小口。“聽我說個故事。”

巧巧點點頭。

他把她帶到陽臺上,坐進搖籃裡,仰望著場天星辰。‘“以前我和兆文常常像這樣坐在頂樓看星星,和浩瀚的宇宙一比我們所受的壓力、挫折就顯得做不足道。”

“你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剛剛搬到臺北我就和兆文認識了,我們不僅是同班同學也是鄰居,就這樣我們一路由國小、國中、高中到出國留學都是同一所學校。晏伶是兆文的女朋友,我和她因兆文而相識相熟,我待她就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畢業前夕兆文發現自己居然得了血癌,最後那段日於是我和曼伶輪流在他病榻前陪他走完的。去世前他把晏伶交付給我,要我照顧她。畢業後我回國進入展華工作,但只要一有機會我就會到英國看她,對於她我不僅僅是關心,更有一份責任,除非她找到理想的另一半,否則我會一直照顧她。”

“我懂了,是我不好。”

“別把她當成假想敵,她永遠都不會是你的敵人,我希望你能把她當成自己的家人,將來這裡就是她的孃家,要一輩子幫她出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