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折斷,然後鬆開,頹然地坐在原處。什麼都不重要了,反正,夏侯君曜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他親手殺死的。這麼多年的怨恨,應該已經清了。可是他,卻沒有覺得清了的感覺,反而有種喘不過氣的沉重。

其實有一件事,沒有人知道。他和玉笙,並不是在花燈會上才認識的。而是他有目的的,故意的接近。

在小時候,在他知道,他有一個哥哥,一個搶走他所有東西,他的出生,是為了救這個哥哥的時候,他就一直注意著這個哥哥,什麼都注意。

也注意到了,哥哥一直注意的女子。

說到底,他們真是兄弟,都有這種偷窺的嗜好。可是,那個女子,不過就是個傻的,呆的。他搞不懂,為什麼他會喜歡那個人。難道說,傻子會喜歡傻子?

每次哥哥要著侍衛將他帶到相府的偷窺的時候,他都知道。而他漸漸長大,也會偶然偷出宮,然後來到夏侯,只為看看這個女子,有什麼特別。

但是,卻依舊是個傻的。

長久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傻的,好像不止他們兩個。連他,也變得一樣的可笑。

所以才有了後來,花燈會上的一場比試。

也有了後來,種種,種種的糾纏。

到了現在,卻一切都結束了。

墨無殤閉著雙眼,不去看這有著象徵意義的兩管墨簫,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才對。

偏帳,玉笙看著一個人玩的佑寧。

“佑寧,還生媽媽的氣?”玉笙走進去,看著佑寧,語氣帶著討好。

不知道曜曜知道真相了沒,而今日,她看墨無殤,好像並沒有開心,反而有些許的痛苦。一種絕望,永遠的絕望。或者她賭對了,用這個辦法,賭對了墨無殤心底的那份赤子之心,和曜曜一樣。

其實渴望親情,渴望溫暖,而不是一直被仇恨壓著。

她當日是無意的從佑寧的身上,看到那塊絹布。如果沒有打佑寧一巴掌,也沒有去幫佑寧蓋上被子,也沒有看到一塊帶著字的絹布。

更不知道,原來幕後的主謀墨翼太后,居然這般的心狠歹毒。一直以來潺潺教誨墨無殤,為的只不過是今天的兄弟相殘。

她的心機,太過恐怖可怕了。居然籌謀了二十年,二十年來,用來宣洩仇恨。

“哼,你不是我的媽媽,你害死了爸爸,你害死了他,我不要你這樣的媽媽!”佑寧重重的將玉笙推倒,眼裡都是淚水,原本大大的雙眼,變得紅腫紅腫,臉上掛著一串一串的淚水。

他知道了?玉笙一愣,沒想到訊息這麼快就被佑寧知道了。不過,他雖然愛玩愛鬧,但是卻也是極聰明的小孩,不然太上皇怎麼也將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佑寧,你真的不要媽媽,不管媽媽了嗎?”玉笙呆在那裡問,她好歹和他相處過,但是曜曜他連見過都沒有見過,他居然為什麼曜曜,不要她了?

“不要,不要你這個壞人!”佑寧也抽噎著,媽媽為什麼會害死爸爸,他不相信的,但是外面計程車兵全部都在慶祝,他們說夏侯帝死了。他沒有爸爸,媽媽也變成了壞人了。

可是,可是他只剩下媽媽了,想罷,所有的委屈全部都上來了,衝到玉笙的腳邊。“你打我,你為了大壞人打我,你也是壞人,你也是壞人,嗚哇……”

玉笙心裡一軟,上一輩的事情,不但牽連到了他們,連佑寧這樣的小孩,都被牽連了,何其的無辜。

“佑寧,我的佑寧是個好孩子,爸爸沒死,爸爸沒有死,他們都不知道,這是媽媽和爸爸合起來演的一齣戲,就是為了抓那個大壞蛋。”玉笙幫忙擦乾淨佑寧臉上的淚水。

“當時打了佑寧,是媽媽的不對,但是那時候只有打了你,才能讓你的皇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