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發洩了一下,見夏侯君烯沒有反抗,只是一味地在那裡跪著,氣也就出了,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孩子,就算犯了什麼錯,也是有感情,也只能認了。

人老了,就是這樣,很多事都沒有年輕時那麼狠絕。而且剛剛經過一場骨肉險些分離,也就更珍惜親情了。

“逆子,你居然連你父皇都敢傷,你這樣要公然弒父,只有死路一條。”梅太后長嘆了一口氣,為今之計,只能是將他送走,好好安頓,也好保住一條命了。

可是這宮裡,再也不能回來,也只能當一個尋常百姓。六國之中,除卻夏侯,很多地方都能夠安然待著。

只要他不要再亂生事端,就好歹能夠保住一條命。

“皇祖母,現在父皇怎麼樣了?孫兒是被人陷害,今日日在御花園的人,不是孫兒,而是有人假扮,孫兒被他們傷了,一直藏著,直到今天才知曉這件事,他們見我已經沒用,才放鬆警惕,而孫兒才能夠逃出來,卻已經成了人人得以誅之的通緝犯。”夏侯君烯猛然抬頭,眼底全是痛苦無奈,梅太后果然還是想要保住他,那麼正好,只要借她的手幫她,就一定能夠扭轉乾坤。

“你到現在還在這裡砌詞狡辯,你當哀家是傻子,是這麼好糊弄的嗎?哀家從小栽培你,對你疼愛有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喪心病狂,連你父皇都謀害,還好皇位沒有落在你手上,不然夏侯豈不是毀在你手上。”

梅太后怒罵著,可是聽了夏侯君烯的話,心裡徒然燃起一絲希望。如果烯兒說的是真的,那即不是不干他的事?這事想想,也是很多蹊蹺。烯兒不是傻子,雖然為人陰狠了些,可是也知道事情輕重,御花園中公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又怎麼會這麼傻,做這樣的事?

這樣一想,這件事最後得利的怕是權貴妃他們,這樣一想,倒是有可能是烯兒所說的,被權貴妃謀害了。

哼,這個女人,一向心機頗深。這麼多年來覬覦皇后的位置,妄想攀上這宮中的第一位。現在謀害了皇上,又做這麼多事,連她的孫兒都算計了。那麼下一個,一定是想要動手到她的頭上。

她豈會是這麼笨,被她得逞?

“皇祖母,烯兒真的沒有這樣做,烯兒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可是皇祖母可以想,烯兒雖然不聰明,但是也沒有蠢到在那樣的場合做出這種讓自己萬劫不復的事情。烯兒本想以死明志,可是一想到父皇被人謀害,皇祖母一個人在宮中,一定會被陰險之人施以毒手,才冒死進宮,皇祖母要殺要剮都沒關係,反正烯兒現在已經成了天下第一惡人,誰人見了都能踩幾腳的人。烯兒不求什麼,只求皇祖母在宮裡小心,不要讓惡人有機可趁。”

夏侯君烯聲淚俱下,說的好不委屈怨憤。讓梅太后聽了,也一陣陣的心疼。沒錯,他的確沒有什麼好處。現在進宮做再多也是不會有人相信,可以看出,他真是關心自己的安危才這樣冒死進宮的。

“你先起來吧,只要不是你做的,皇祖母一定會找到證據,讓那些個歹毒的惡人現出原形。”梅太后惡狠狠的說道,也同時扶起了夏侯君烯。看到他一臉的憔悴,滿臉凌亂不堪,想必真是被人關了起來。“你就先在寧慈宮裡面躲著,哀家會想辦法教訓那兩個可惡的惡人。”

“烯兒謹遵皇祖母的吩咐。”夏侯君烯低著頭聽令,梅太后果然信任他。現在父皇沒死,而太后相信他,那麼他就是還有機會。

另一邊,在別院之中,曜曜鍾離頌等人齊聚一堂。想到今天的風雲變幻,接下來更是要佈置萬全,才能一舉攻進皇宮,抓了那些亂臣賊子,恢復夏侯皇室的正統。

“元帥,澈王現在被夏侯君風關押在大理寺審理,這事我們要儘快處理,不然澈王可是會被處置。”鍾離頌剛剛從大理寺那邊回來,向曜曜稟報。夏侯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