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還有鍾離頌夫如一起看著沿江而走的兵馬,各人不知如何心思。

“殿下似乎並不擔心?”鍾離頌凝著劍眉,只覺得果真如爺爺所料,他並未夠沉穩冷靜。而耀王卻正是泰山崩於前而不亂,難怪爺爺要將他留在皇城。

“擔心什麼?老侯爺征戰多年,不會這麼容易被打倒,而且夏侯凜還有很多地方仰仗他,調他離開不過就是為了切斷他和本王的聯絡而已,倒是不會傷害老侯爺分毫。畢竟鍾離家的兵權,從夏侯開國開始,就已經在鍾離家世襲,違反者如叛國同罪,所以老侯爺有事,於夏侯凜並無好處,他不會這麼笨根石頭砸自己的腳。”曜曜負手站在圍欄前,看著浩浩蕩蕩的兵馬,雙眸遠眺,墨髮隨風而動,勾起幾縷清逸的弧度,

然而有些話他卻並沒有和鍾離頌說,夏侯凜雖然不會傷害老侯爺,卻難保幕後黑手不會。對方手持墨蕭,而且藏在暗處,實力深不可測。最為不解的便是他的心思,讓人無法猜透。

“爺爺跟我說過,王爺的信物遺失一半,如果起事所需的費用,豈不是無法調動出來?”對於信物的作用,鍾離頌還是有所瞭解,如果無法找到一條合適的經費來源,即使他們有兵力,也無法維持下去。

這一點,曜曜也曾想過,目前百花宮的資金還是充足的,可是卻不能大規模去調動,不然絕對會引起夏侯凜的注意。所以,費用這方面,還是得另想他法。

“當今夏侯乃至中原各國,最為富足的,應該首選第一財閥容閥,如果能夠讓他們源源不斷的提供金錢,那樣就不怕軍費不足了。”玉笙啟聲,容家生意囊擴了各個層面,從衣食住行,還有娛樂行業,容家都有涉足,如果從這兩方面入手,從中只需提成一二,那些資金也足以夠籌募軍費一年了。畢竟每年容家上繳國庫的稅收,也不過總收入的百分之幾而已。

“王妃所說,倒是可行。只是用什麼樣的理由讓他們加入我們?”和容徹交易一二或者還行,可是讓容家支援,那可是得讓容家知道他們現在所要做的事。

曜曜也覺得為難,能夠讓容家支援固然是好,但是這樣一來,風險便大了很多。經過了鳳絕一事,他們要拉攏,也得暗中來,不能明目張膽,不然容家就是第二個鳳家。

“我沒說讓容家加入我們,只是從容家裡面收取紅利提成而已。”玉笙狡黠一笑,容徹倒是個可以入手的對像,看來她得到容家走一遭了。

“不加入?還能讓他們分給我們紅利提成?王妃莫不是有什麼巧計?”鍾離頌驚訝,卻百思也無法想到有什麼方法,能讓向來有吝嗇之稱的容家,做出這般沒利可圖之事。

“笙笙,難道你已經有計劃了?”曜曜轉身凝視著她,眼裡露出好奇。

“這事嘛,暫時保密。不過且需要大姐夫推薦一二!”玉笙買了個小關子,唇際上揚,露出一個詭異莫側的弧度。

“這事三妹說了,就必然能夠成功!”玉箏也只是笑笑,雖然她也想不到玉笙會有什麼好法子,可是既然她說了,就必然會成功。正如上次牡丹宴一般,不也是大獲全勝?

玉笙只是笑笑,便抬首,只是看著滾滾的江水。

夏侯的第一財閥容家,乃是四大家之首,財力雄厚,乃是天下首富。而容家經營的生意囊擴了衣、金、住、行、樂五大方面。霓裳閣的衣物每年都是京城銷售之首,而且連宮中也是指定專用衣物布料。而上一回七夕節的花燈,也是每年皇宮大量進購的,全國冠有容閥二宇的容棧大大小小不下千家,堵場妓院更是多不勝數,全成了容家收斂財務的工具。

這天,玉笙一身男兒打扮,因為隱藏身份而改頭換面,以雲輕之名出現在香滿樓之前。

“你約了容徹來香滿樓?”玉笙衝著旁邊的鐘離頌問道,她現在是鍾離頌的遠房親戚,而曜曜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