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就這麼不在乎,不怕她會生氣嗎?心裡面無數的想法在泛起,恨他,也同樣恨她。

“笙笙,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聽我解釋!”意想之內的話語,玉笙猛然地抬頭,就這麼衝了過去,揚起手就這麼打在了曜曜的臉上。一時間,兩人變得靜謐。曜曜看著面前只有冷漠憤怒的玉笙,忐忑的心漸漸下沉。

“王妃……”旁邊的藏劍見此,才剛剛想解釋,卻被曜曜瞄了一眼,立刻只能離開。

“笙笙,你可以怪我,可以生氣,可以打我,可我只想你聽我解釋……”可話還沒說完,就又被玉笙揪住了衣領,手擰成拳頭,就這麼一直打在他左肩受傷的地方。

“你不怕痛是不是,那我就打!你憑什麼要我聽你解釋,你騙了人還要我聽你解釋,憑什麼!你當我是什麼,是你要護在手裡,什麼都不能面對人嗎?既然你都準備什麼都不告訴我,現在又來解釋什麼,告訴我你只是想保護我嗎?你滾,你給我滾……我不要聽!”手中的力度漸漸的變得小,最後便只是一直揪著曜曜的衣領,伏在他的胸膛之前,淚水再也止不住地在流下他這個傻子,這個傻子。在這裡欺負人之後還要想要人家不怪他的傻子,為什麼要她聽他解釋,他為什麼要解釋,他要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心早已動了,在聽到他的話時,有的只是不被信任的氣,有的只是沒有能夠和他一起面對的氣,有的只是他要一直她一直備受煎熬的氣。

氣他,更氣她。

曜曜愣愣地看著面前淚水交錯的臉龐,耳邊是她哽咽的哭聲,心突然比流血還要痛。將跟前這躁亂不安的人兒摟住,手捧起玉笙的臉,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笙笙,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終於明白她所說的話的意思,原來,她並沒有真的氣他,在貴怪他的同時,她也在貴怪自己。每一滴淚水,如同火辣的岩漿澆過他的心間,燙的發痛,卻讓他滿心的暖意。

“什麼對不起,你憑什麼說時不起,你以為說對不起就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良久之後,玉笙才從曜曜的胸膛前抬出頭來,可是一瞬間又低下來。他的感情太重,以至於她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不能相信她所知道的。

這麼多年來?這是多久?玉笙忽然想到從潭恩寺遇見他,那的確不是偶然,可是他當時既然知道,還要裝成那樣,以至於後來她居然對他……,心裡又惱又恨,他真是可惡透了!

一直只能看著她的發頂的曜曜哪裡知道她這千迴百轉的心思,心裡只是她不怪他而高興的快要開出花來。既然已經互相知道真相,那麼更是不用再隱瞞下去。以後他也不用再繼續擔心,怎麼告訴她他所隱瞞的。

而他更沒想過,笙笙知道後,並沒有害怕或者退縮,責怪的只不過是他沒有一早告訴她真相。

“那笙笙說要怎麼樣,曜曜都遵從便是了!”曜曜輕笑出聲,淡勾起的唇際,仿若盛開的紅玫瑰,妖冶而迷人。

玉笙愣愣地看著他,從前只覺得他是傻氣的傢伙,便覺得他的笑容也是純真明淨。但是現在卻覺得他美得亦仙亦妖,既迷幻又妖魅,精緻絕倫的容顏比西子要嬌豔幾分,比潘安要俊美幾分。臉上帶著內斂的睿智,又有張揚的自信。

他怎麼還能笑得這麼無害,還能笑得這麼欺負人。她說要怎麼樣,她能說要怎麼樣!

“先從實招來,有半句假話,看我饒不饒你!”玉笙伸手,將那個得意的笑容給狠狠地揉掉,然後扯著曜曜的臉頰,讓他笑得這麼可惡。

聽了這個,曜曜的笑容僵了起來,斂下眸,想了好一陣子,才抬頭看著玉笙。

“該知道的,其實你已經知道。我父皇被人刺殺,是有目的而為之,是為了奪走這夏侯的江山。為此,我母后保護我,被迫自盡。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