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視,斂起笑容,「怎麼了?」

蘇菲雅連忙收回目光,一顆頭搖得像波浪鼓,羞怯的正要離開。

「你喜歡榆木燈箱琉璃鏡?」單可薇注意到她方才流連在燈箱上的目光。

她停下腳步,「很、很漂亮,刻花精緻,琉璃剔透。」

「沒錯,這可是件上好的仿古傢俬,從位富商遺孀的手中買下的。」

「……」富商遺孀,果然這又離她的生活太遙遠了。蘇菲雅心裡想。

陡然間,電話震天價響,幹練的派翠西亞抓起話筒,「潘芭杜,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一派生意人的嘴臉。

接著,只見聒噪的派翠西亞沉寂了須臾,面露難色的捂住話筒,「老闆,我聽不懂這個男人說什麼,原本講中文,怎麼說著說著就滿口地方方言,我聽不懂啦!電話是從臺灣打來的。」

單可薇聚精會神的賞析著眼前的榆木燈箱琉璃鏡,「臺語嗎?還是客家話?」

她涼涼的隨口問。

「我哪知道,我能懂一點中文己經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哪還管得了什麼臺語還是客語。」懂那麼多又沒加薪。派翠西亞暗自嘀咕。

「呵,那我也不懂。」單可薇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不懂!派翠西亞不可置信的望著單可薇那副你能奈我何的嘴臉,差點沒當場厥過去。

半晌,蘇菲雅吶吶的舉手,「嗯……我、我會說臺語,也懂一點點客語。」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來聽電話!」派翠西亞趕緊把這燙手山芋扔給蘇菲雅,然後便哪邊涼快哪邊去了。

單可薇笑了笑,揮揮手,催促她去,旋即又把注意力放在榆木燈箱琉璃鏡上。

稍嫌羞怯的蘇菲雅和電話彼端的人幾番對談,突然驚聲大嚷,「單老闆,是臺灣來的電話,他們說湯先生在臺灣任務中受傷了……」

單可薇原本還巧笑倩兮的臉龐頓時失了血色,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前搶過話筒,哇啦哇啦的就是一大串的臺語,流利得把一旁的派翠西亞跟蘇菲雅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不是說她不懂臺語嗎?那她此刻說的又是什麼語言?難不成是爬說語?

須臾,臉色慘白的單可薇掛了電話冷聲命令,「蘇菲雅,快去幫我整理行李。」

「是,老闆——」猛然轉身,差點撞上榆木燈箱琉璃鏡,幸虧及時止步,蘇菲雅趕緊扶住燈箱,小心的往旁邊繞道跑去。

「派翠西亞,馬上幫我訂好機票跟飯店,我今天就要到臺灣去,還有,在我回來之前,潘芭杜的所有業務都由你全權負責,至於我父親,則交託給蘇菲雅妥善照顧。」

「嗯,我知道了。」派翠西亞徹底感覺責任重大不再嘻笑。

單可薇突然思緒一轉又道:「對了,今天的新貨,我要留下這件榆木箱琉璃鏡,其他你安排買主儘快脫手。」

將事宜交代妥當,單可薇快步的走出離宮,一顆心卜通卜通的跳得劇烈,不敢想像遠在臺灣的他,到底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蘇菲雅蹲在宮殿的一隅清掃著灰塵。由於裡頭擺放的物件太珍貴,她不敢用掃把大刺刺的狂風亂掃,只得蹲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清除灰塵,生怕這些塵埃會玷汙了這些傢俬。

腳步聲傳來,她抬起頭看去,男人背對著陽光,身前一片漆黑。

「派翠西亞在嗎?我跟她約好時間來看幾件東西。」

蘇菲雅拍拍雙手,霍然起身!「很抱歉,派翠西亞出門去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她眯起眼睛,試圖看清楚這男人的長相,卻還是徒然。

「出去了?」男人皺起居。

「是的,還是您要到主宮殿的VIP休息室去等候?」

他沉吟須臾,揚手製止,「不用了